她因为以前被霸凌的阴影,在学校常常觉得不安稳。
比如担心从卫生间出来会不会被围堵,回教室时会不会担心抽屉里塞满粉笔和黑板擦那些脏乱的东西……
谢谢你,江寄舟。
她低声喃喃,而后抬眼透过玻璃,看到江寄舟靠在着栏杆,和一旁的陈也说话。
她看得入了神。
直到明镜的声音传来,“虞白。”
虞白惊醒,坐起身,问她:“怎么了?”
“原来你真是江寄舟的妹妹啊。”
原来是说这个,虞白的唇角弯了下去,眼里闪过失落,她勉强笑了笑。
而明镜却继续说:“那几个女生确实好过分,开除了简直就是为民除害,她们以前就经常仗着家里有点钱就欺负人。
“江寄舟对你真好,我记得以前他也没对若安这么好过,果然还是妹妹亲。”
听到若安这个陌生的名字,虞白一愣,她心里慌慌的不想知道答案,但还是问出口:“若安是谁?”
“江寄舟前女友呀。”
虞白僵在原地。
明镜接着说:“她高二下学期就转学了。”
虞白咽了口唾沫,感觉脑子晕乎乎的,像被突如其来的球杆撞到,而头晕目眩。
“为什么?”她怔怔的问。
明镜耸耸肩,“不知道,据小道消息说,她和父母一起移居国外了。”
“那之后,江寄舟萎靡了好一阵子呢。”
出国的白月光吗?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寄舟的聊天对象是她吗?
虞白的心像被水泡过,胀胀的,难过的脸色有点发白。
“唉,都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江寄舟不挺好的嘛,你不用担心。”
明镜以为虞白是替自家哥哥难过。
虞白强撑起一丝微笑,“嗯,我知道。”
虞白也不知道明镜是什么时候走的了,她机械地学习,连下课也丝毫不休息,用做题麻痹自己的情绪。
可在和江寄舟一起回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了。
在江寄舟递给她一个橘子时。
“看你每次坐车都很难受,是不是有点晕车,闻橘子皮可以缓解。”
虞白绷了一天的神经,在此刻尽数瓦解。
她剥开橘子皮,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在橘子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