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看着她拿出手机,熟练地打了个电话出去。她把目光放在了报告上,来回看了几遍,实在没看出什么别的有用的信息,这才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虚空。
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人就好了,样本数据不够,动手都不好动手。
正如降谷凛所想的,那边并没有关于这类人的信息,电话里的人多问了一句她怎么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降谷凛便直说了咒术师里有人中了一种药物然后死了,想知道普通人是不是会不一样。
那个人慢吞吞地“哦”了一句,说:“我会去查查看,如果有类似的情况会告诉你的。”
降谷凛说了声“谢谢”,要挂电话的时候,又问:“阵平哥,你有我哥的消息吗?”
坐在皮椅里把脚架在办公桌上的松田阵平叼着根烟道:“当然——没有。不过应该也没死,多半和景光在一起呢,你别担心。”
“我猜也是。”降谷凛笑了笑,“我要挂电话了,帮我和研二哥、航哥问声好,让研二哥不要再不穿防爆服就去拆弹了,太危险了,上次那件事也该吃点教训。航哥也是要多注意休息,该调班还是得调班,多陪陪娜塔莉姐姐四处逛逛,她怀孕了需要人陪。你也是不要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小心哪天肺……”
“好啰嗦,你跟你哥一副德行。”松田阵平胡乱地挥了挥手,把烟按灭了,不耐烦地道,“挂了挂了,那事儿我会帮你看着的。”
说着他迅速地挂了电话,速度快得仿佛再不挂电话,里头就会有一个会吃人的小红帽钻出来。
降谷凛看了看被挂断的通讯,也不恼怒,将手机收起来,两步走到家入硝子的身边,道:“我拜托了人帮忙看着,不过十有八九看不出来就是了。所以主要是我们这边还得研究一下这个药……诶,对了,他们有说他是怎么吃下这个药的吗?在哪里,什么时候,谁给他的?”
家入硝子抬起头:“是一个诅咒师逼他吃下的,好像一开始只把这东西当成毒药。地点在祗园,他逃出来后直接进了京都校找歌姬前辈帮忙,把当时那个诅咒师的长相和术式说过之后,又把自己的身体状况说了一遍。”
“但是京都校那边的医生对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打电话给我我也是一头雾水,准备去看看的时候却突然被告知他死了。数据报告在之后传真给我,我也给你看了,随后晚上我就去了京都,但是,完全不能理解。”
“那个诅咒师叫什么?”
“须藤太。”家入硝子翻过报告,又补上了一句,“不过,听他说,当时须藤的伙伴叫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夏布利。”
降谷凛疑惑地歪了歪头:“夏布利?……夏布利葡萄酒?这是代号吗?”
“如果是代号的话,那就说明他背后有一个组织。这种药也许就是组织研发的新产品,或者是从别的组织那里买过来的。”
降谷凛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说法。
“不过以酒为名的组织,感觉从来没听过。是近两年新崛起的吗?”
“不太可能。”家入硝子道,“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太可能。自己研发制作,没有人力与基金难以研发。而作为交易,这种市面上不存在的东西能够直接售卖给另一个组织,那必然是因为这个组织有钱,有名望,有门道,不是那种容易散的组织。”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有普通人,也有诅咒师。”降谷凛笑了起来,“天啊,好精彩的剧本。”
不要告诉她她哥就是这个组织的卧底,而监视那家人就是组织派给他的任务。
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