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得她直哭。
慕容铭就不计较那么多了,捡起宁银月不要的鱼骨头,三两下啃掉上头的鱼肉残渣。
宁银月瞪大双眼:……
却见慕容铭啃完后舔舔嘴,眼角余梢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对胭脂水粉天生敏感,外头的人从不发声,依旧被他嗅出是个妙龄女子。
脂粉味淡淡的,幽香似冬日枝头的寒梅。
想来外头的女子,是个冷傲的绝色美人。
抱着这个念头,慕容铭丝毫不嫌弃鱼骨头脏,就当间接接吻了。
“喂,外头的,再来一条鱼骨头!还没啃够!”
赵玉珠:……
她吃鱼的嘴一顿,堂堂世子爷如此不讲究?还真跟条摇尾乞怜的饿狗似的,啃了她吃剩的鱼骨头?
亏得赵玉珠不晓得男人心中的龌鹾念头(间接接吻),否则吃下的鱼非得呕吐出来不可。
正在这时,远处不少鸟雀惊飞。
赵玉珠一见便知,有人来了。
赵玉珠把手中未吃完的烤鱼往火堆里一丢。
敏捷地上树查看,遥遥望见几个锦衣卫护送了荣国公上山来。
瞅瞅天色,过了晌午,已困住慕容铭一天多,想来是够用了。
赵玉珠火速扑灭火堆,寻个枝繁叶茂的大树藏起来。
不一会,一路走一路焦急呼喊的荣国公和锦衣卫靠近了,听到了陷阱里传出的呼救声,荣国公连忙指挥锦衣卫跳下陷阱救出了饿瘦一圈的儿子。
饿得四肢发软的宁银月,也一并得救了。
荣国公显然对儿子的风流司空见惯,问都不问姑娘是谁,让担架抬起饿瘪的两人就回了宝国寺。
宁银月晓得威风凛凛、气度朗朗的荣国公,是她未来的公爹。禅房里三两下填饱肚子,就勒令和尚弄来热水洗了个澡,将自己从头到尾洗得香喷喷的。
此时,她的丫鬟也获救归来,将马车里备下的干净衣裳拿出一套,给宁银月换上。
焕然一新的宁银月,又抹了点胭脂水粉,这才自信满满出了禅房,去向未来公爹好好地叩谢救命之恩。
不想,荣国公和慕容铭的禅房已人去屋空,院子里的一干护卫也走了个干干净净。
只孤零零留下了她。
宁银月:……
“小姐,难道这……两日一夜,您没……没拴住世子爷的心么?”丫鬟支支吾吾地问,要不然,他们怎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光了?
宁银月猛然攥紧裙摆,恼羞成怒,对准丫鬟就是一通臭骂:“怎么没拴住世子爷的心?他们是有急事先走一步!”
她和慕容铭都那般了,黄花大姑娘的身子都给了他,怎会没拴住男人的心?
宁银月夹紧双腿,眼尾泛红,一遍遍骗自己,他们就是有急事先行一步而已,仅此而已!
~
荣国公身为钦差大人,自然是公务繁忙。
“救回”了儿子,再不耽搁,一行人浩浩荡荡下山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