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此款假死药无解药,两日后,方可自行苏醒。”
凌梓云:……
算了,无解药就无解药吧,反正钦差大人明日抵达,就这样“重症不醒”给钦差大人看,甚好。
免得一再服用。
是药三分毒,吃多了终归不好。
不料,原本定在明日抵达的钦差大人,途中遭遇巨石挡路,耽搁了行程,延迟一日方可抵达。
太子苏醒后,只得又服用一粒药丸,继续“假死”。
不想,这第二粒药丸下去,太子印堂隐隐发了黑。
神棍察觉了,不敢声张。
凌梓云等人,不通医术,轻微的异样瞧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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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珠一动不动潜伏在屋顶,兢兢业业窃听了两日,得出结论——
太子的杀手锏是,凭借假死,厚颜无耻地碰瓷薛妖。
“身为储君,只会出此下三滥手段。”赵玉珠憎恶太子的无能下作,来到牢房,嫌弃得直瘪嘴。
少女黑衣墨发,一张白皙小脸衬得明亮,瘪嘴的红唇也格外的红润,一身黑衣侠女装扮甚是英气逼人。
少女一进牢房,薛妖眼前一亮。
不过,薛妖不乐意讨论太子,定定瞅了几眼嘟嘟囔囔的少女,男人搁下笔,从桌案的抽屉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抛给赵玉珠:“接着。”
赵玉珠双手捧住,凑到鼻尖一嗅,竟是一小包茶叶。
幽香扑鼻,想来是绝岩翠了。
“你还挺守信用,三日的功夫,就给我弄了来。”赵玉珠展颜一笑。
薛妖盯着少女笑成月牙儿的眼睛,徐徐道:“未必就是真货,兴许搞包假的搪塞你。来,验个货!”
说罢,将他茶杯往赵玉珠跟前一搁。
赵玉珠:……
这男人爱与他人分享茶杯的怪癖,啥时能好啊?
这时,牢房外脚步声响起,陈南恭恭敬敬提了个水壶来:“头儿,您要的热开水。”
赵玉珠:……
这是万事俱备,就等着她上门自投罗网呢?
哦不,泡茶呢?
陈南将水壶搁置在桌案上,倒退着下去,被赵玉珠唤住:“陈南,你们这儿可有多余的新茶杯?给我弄一只来,可好?”
陈南恭恭敬敬道:“赵小姐,牢房里一应物什欠缺,没有多余的。”
“哦。”赵玉珠泄气地认命。
陈南一跨出牢房门,郭盼盼就压低嗓音道:“昨儿不是才烧制了一打新茶杯么?遒劲红梅的,甚是美观。你这样怠慢赵小姐,咱们头儿怕是要不高兴。”
会领罚的。
陈南斜郭盼盼一眼:“我要真给赵小姐弄了来,头儿才要不高兴呢。”
“啊?”郭盼盼显然不懂里头的逻辑。
牢房里,赵玉珠认命地验茶,心下将薛妖这个怪癖男骂了千八百遍,但吃到了嘴里,小吃货又乐陶陶地眯上了眼。
几口茶下肚,赵玉珠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又扯回了正题:“钦差大人明日就到了,太子和谷中昌一党阴招频出,你这边的应对之策确保无虞?”
钦差大人一到,西北官场持续两月的撕逼大战,即将分出胜负。
分庭抗礼的两派人,必是活一个死一个。
“你在担心我?”薛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