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方珏这个久久不动的木头人……动了,递过来一封信,还提醒赵玉珠:“弑君之罪突破口在太子,一直昏厥未醒,必有诈。”
丢下这句,方珏驾车而去。
赵玉珠:……
这话题未免太跳跃了?
谁问他弑君之罪了?
忽然,余光里冒出一道粉色身影,赵玉珠偏头一看,竟是姐姐从林子里徐徐走出,正遥遥眺望方珏离去的方向。
赵玉珠:……
合着,方珏是瞥见姐姐来了,故意在姐姐跟前演戏呢?
演了一场助力薛妖的戏?
不对,方珏应该是知晓姐姐在附近散心,故意等候在姐姐的必经之路上,演了一场洗白他自己的戏?
果然,赵玉露面色恢复了泰半,自夫妻闹掰以来气色最好的一次。她拉了妹妹坐上马车,就急急催促:“快瞅瞅信里写了什么,可对薛妖有用?”
赵玉珠匆匆一瞥,忙将信纸揉成团塞进衣袖里,一张脸气得通红。
上头字字句句,全是宁银月那个混蛋羞辱姐姐的话。
宁银月,她怎么敢?
赵玉珠只恨方珏手下大汉踹得还不够解气!
“怎么了?”赵玉露一脸忧心,想将信纸掏出来亲眼看看。
赵玉珠慌忙握紧袖口,咬牙切齿道:“太混账了,姐姐不宜观看。”
赵玉露误以为信纸上是方珏偷偷递出来的消息,见妹妹气成这样,满心以为太子布局阴险,难以攻破。
“妹妹,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咱们也得拼尽全力去帮!”赵玉露鼓励道。
赵玉珠:……
一听便知,姐姐彻底坠入了方珏设下的“陷阱”。
偏生此局不好破。
眼巴巴看着方珏得逞了。
正在这时,一阵“哒哒”马蹄声靠近,一个锦衣卫在窗口压低了声音:
“赵三小姐,咱们头儿有事请您去一趟。”
赵玉珠小心肝一颤。
~
在外头奔波数日,陈南和郭盼盼终于办妥了一桩棘手的差事,两人雀跃归来。
只见薛妖埋首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湿漉漉的长发搭在后背上,还隐隐淌着水珠。一个锦衣卫正拿着帕子一缕一缕绞干。
陈南瞥了一眼,立马顿住了迈过门槛的脚。
郭盼盼依旧满脸兴奋往里冲,被陈南一把拽住:“咱俩等会再来,别耽误了头儿的正紧事。”
郭盼盼一脸不解,还能有啥比他俩手头更要紧的正紧事?
顺着陈南目光,望见了薛妖刚洗好还在淌水的长发,郭盼盼恍然大悟——头儿大白天沐浴洗头穷讲究,必是那……谁要来。
不一会,赵玉珠果然现身秘密通道里。
陈南和郭盼盼麻溜地另找地儿凉快去。
赵玉珠到了门前,忸怩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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