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行靠上来,注视着她说:“这药不好采,量也不多,非寻常百姓能消耗得起,一般都是贵族女子才能用,你是公主,应当十分熟悉才是。”“我”沈灵语慌起来,辩解道:“我、我天生丽质,不屑这些外物滋养”赵景行继续往前,直迫得沈灵语往后仰着半截身子。这人平时对着自己时总带着笑,现下却面无表情,看得她徒生出一丝畏惧来。‘系统!系统!我、我好像完了!这人发现我是假的了’沈灵语在心中急切地唤着系统,可并未有回应。她有些无助,一双杏眼惶惶看着赵景行,像一只被捕的小鹿,只等猎人手起刀落。赵景行看着她眼角红晕,伸手拉开妆台一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幅画卷来,塞到她手中:“初听你我二人将要成亲时,我曾好奇过,燕国公主究竟何等绝色,便请人前往燕国王室,求了副公主画像,前几日才送过来。就是不知道画卷能不能描出你一两分神韵,不如夫人打开看看?”沈灵语只觉眼中有滚烫液体淌下,顺着光洁下颌滑进脖间。明明手指用了全力,却仍接不稳那画卷,啪嗒一声直直落到地上,似她的一颗心,摔得粉碎。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梗着脖子道:“没错,我、我不是公主”她原设想过有一日将这话说出来时会是怎样的场景,却没想到竟如此狼狈,她努力撑着眼眶,眼泪却还是包不住直往下坠。赵景行抬起手,将她脸颊泪珠拭去,问:“那你是谁?家在何处?家中是做什么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沈灵语一只手抓着身后桌沿,支撑着全身不让自己跌在地上,颤声道:“我家里没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我也不想来的”她越说越难过,若可以选择,她也不想这样。赵景行手往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桌上,再往前一步,将自己卡在她□□,把人困在身下,问:“你叫什么名字?”“沈沈灵语”还好,至少名字没骗他。赵景行低头俯视着她哭红的一张脸,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双唇,喉头阵阵发紧,吞了口口水,轻声说:“你可知道,冒充王室贵族,亵玩两国亲事,是什么罪名?”沈灵语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豁出去道:“你、你要杀便杀!”不知道她在这个世界死了,会怎样,会回去,还是一起死了?罢了,都没什么区别。“我不杀你。”赵景行轻笑一声,“倒是有件事要你去做。”沈灵语颤颤巍巍地将双眸睁开一条缝:“什、什么事?”赵景行抬起没受伤那只手托在她脑后,用哑到不行的声音说:“我府上本来有位王妃,但被你弄丢了,所以你得补上。正好这身份你已十分熟悉相信你定能胜任。”见她终于将眼睛睁开,才深情地望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补充道:“你要做的便是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也不许离开。”他说完,便俯下身朝着那张嫣红的唇吻了上去。窗外积雪压折了枝头,拍在窗檐边发出嘎吱一声,掩盖住这一方角落交错的呼吸。热沈灵语只觉得热,手心、后背、脖子都沁出汗,全身似火在烧,脑中乱成一团浆糊,一点一点将她淹没。一颗扑通蹦跶的心也不再乱跳了,鼻间充斥的是那股熟悉的清冽冷香,混着淡淡苦味,被滚烫的鼻息灼热,扑面而来,将她一张脸也染上绯色还未关上的木盒随意摆在桌上,里面华美的珠钗闪烁着明媚烛火,影影绰绰、流光溢彩。木盒采用上好的沉香木制成,木质坚硬,硌在腰间实在难受。沈灵语忍不住嘤咛一声,试图避开那恼人盒盖,却只换来男人更紧的怀抱。一只大手适时托在腰间,隔绝了那粗砺的木头,换来一阵酥麻,她在这让人晕眩的漩涡中逐渐迷失了自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景行才从那张备受□□的红唇上拉开一点距离,他呼吸粗重,气息少见的有些不稳,流连地在那张唇上再落下几个浅吻后,一双漆黑双眼才终于睁开一条线,里面装不住的波涛正汹涌翻滚着,通过交缠的视线传递进那双通红的双眸。沈灵语脑子里面那团浆糊被打翻在地,此刻空荡荡一片,只愣怔地注视着拥着她的男人,一张红肿的唇忍不住轻颤,嘴角又尝到一点咸湿。赵景行再次低下头,轻轻吮掉那滴晶莹泪珠,许久未开的嗓音又沉了几分,却是带着笑的:“没有那绿汤苦”绿汤是什么?沈灵语耳边嗡嗡作响,脑中呓语般重复一遍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