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太……”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未名空轻哑的嗓音在乙骨忧太耳边飘过,仿佛勾住了他的心尖。
乙骨忧太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未名空意识模糊,只能无助的求救:“我好难受……”
乙骨抵住他的额头,“可能发烧了,我们量一□□温好吗?”
他从床头拿来早已准备好的体温计,帮未名空放好。
未名空委屈:“我好难受。”
乙骨忧太呼吸一窒,半晌才声音沙哑的说:“乖,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他好像在对自己说。
拿出体温计一看果然有些低烧。乙骨忧太担忧:“我们去医务室吧?”
但生病的人不讲道理,在未名空的抗议下乙骨忧太只好给他喂了退烧药,贴了退烧贴,忙前忙后照顾他。
等到温度终于降下来,乙骨忧太才松了口气,靠在未名空身侧凝视着他。
乙骨把少年额前的黑发抚开,未名空不知何时已经沉沉睡去。
“空还是和以前一样,总在勉强自己。”
未名空很敏感,又不擅长倾诉,所以总是刻意忽略自己的情绪。但负面情绪对他的影响浓重而持久。
生活中丁点令人不安的变化,外界的压力,旁人恶意的目光都会积压在他心里,渐渐的会化为身体上的病痛。
就像这次一样。
看来昨天的意外对他的刺激很大。
【抱歉,空,因为我你才不得以进入咒术界,遇到这些令你不安的事,让你一直勉强自己。】
乙骨忧太抵住他的额头。
【请原谅我的私心,你能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幸福,即使你这么难受也不想和你分开。】
【再依靠我一点吧,我会不顾一切保护你。】
浅淡的月光下,乙骨忧太轻轻吻上了熟睡少年的眼角,克制又隐忍。
……
第2天醒来的未名空便看到准备好早餐的乙骨忧太。
少年孔雀蓝的眼眸中泛着温和的笑意:“早上好,还要再睡会儿吗?”
未名空摇摇头,他的反应仍然有些迟缓,慢吞吞吃完早饭后便打算出门。
乙骨忧太担忧:“空,你真的没事了吗?”
未名空严肃的点点头,义无反顾向外走去。
乙骨忧太:“……你走错方向了。”
未名空身体一僵,随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向反方向走去。
乙骨忧太叹气,按住未名空的肩膀:“再休息一天好吗?”
未名空有些忧虑:“但是要去做任务。”
“我来吧,正好这也是个锻炼的机会。”
未名空拗不过坚持的乙骨忧太,只好看着少年匆匆离开。
过了一会儿,未名空的房门被敲响。
“熊猫?棘?”未名空惊讶的看着门口的人。
“我们来看你了,空。”
“鲑鱼。”
“今天你没来训练,大家都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