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虽没有朝会,但朝政却不能疏忽。”
“。。。。。。。。。。。。”
“陛下?”秦铎也歪歪头。
秦玄枵咔哒一声将手中的灯盏放下,走过去,一把将秦铎也按在床榻上,一条腿抬起,膝盖压在他双腿之间,皮笑肉不笑,“现在才寅时三刻,起那么早,赶着投胎么?”
真是恐怖,半夜做噩梦醒了都要催着人起来干活。比大病刚醒,就要催着人上小朝会还要恐怖。
秦玄枵自己是属于那种平日里作息散漫惯了的,有时起不来,便不去上朝,哪日里实在是厌烦那些朝臣的嘴脸,也不管朝会上到何时,便拂袖而走。
他不会提早起床,或是熬夜批奏折,处理政事,他只会批阅一阵子,累了就休息。
但一旦在批阅,就是十足的认真负责。
他也是从来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像个念书时被私塾老师耳提面命要求勤奋刻苦的孩子一般。
这个世道,他一言不合能杀那么多朝臣,怎么还有像眼前这个这么胆大包天的。
“陛下应当勉励自强,”秦铎也语重心长,“想当初,成烈帝子时安寝,寅时不到便起床处理政务。。。。。。咳咳。”
秦玄枵忽然抵住了他的下颌,食指抵在喉咙处,面上生动的表情均消失了,淡淡道,“别用成烈帝教训朕。”
秦铎也:“?”
他被迫闭上口,歪歪头,不太理解。
昨日朝会上,他见秦玄枵竟然可以一字不漏地将自己上辈子说过的话复述出来,本以为这孩子是个勤勉的,以自己为榜样,但没想到怎么忽然说了几句,就恼了呢?
孩子的心思,不好猜。
好吧,或许他有些过于急迫了,看到记忆中大魏的残破之景,他有些心急如焚,想早些再铸盛世。
。。。。。。还是不能操之过急,需要徐徐图之。
秦铎也于是放缓了语气,轻声问:“那我们再睡一会,等到卯时再起?”
秦玄枵松了手,起身,随手束起披散的头发,将外袍拢好。
“陛下?”秦铎也也跟着站起来,又被秦玄枵按着肩膀压在了床榻上。
束起的头发随着动作垂落,扫到了秦铎也的脸颊,他仰头看着年轻的帝王,看不出他的神色。
“朕去按照爱卿所说,处理政务。”秦玄枵的声音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秦铎也听了,微微睁大眼睛,就要起身,“我与你一起。”
“不必,”秦玄枵将要起身的人按了回去,对秦铎也说,“你给朕重新睡觉,早日将身体养好。”
秦铎也愣了片刻,看着眼前的人。
秦玄枵对上他这个眼神,凤眸略微暗了暗,他浅浅磨了磨牙齿,忽然低下头。
趁着秦铎也没有反应过来,秦玄枵用手拨开他的衣领,然后手摩挲到颈后,揽着人的脖颈,将其微微抬起,轻轻咬在秦铎也的颈侧。
“嘶。。。。。。”
秦玄枵趁他的拳头和手肘还没有伸出来的时候,迅速站起身。
“朕去处理政务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迅速出了内殿。
临走之前,去殿门口的博山炉处,将降真香点燃,取个安神镇定的作用。
秦铎也仰面躺在床榻上,他缓缓伸手,摸了摸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