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谷祥雨声音虽然稚嫩,但骨子里毕竟是大人,是带着一丝的严厉的。
刘喜乐胆子本来就小,被他一吓,立马憋住了。
刘喜乐比他现在的身子还要小,七八岁而已,实打实的小孩子。
谷祥雨听他憋哭憋的直打嗝,一时心软,将手伸过去,在他的头上揉了两下,叹了口气道:“就你这,以后怎么在宫里挣一口肉吃?”
刘喜乐根本没想到谷祥雨这么一个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就让人不太敢招惹大哥哥会对自己这般亲近,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谷祥雨将手收了回去,然后坐了起来。
疼!
白蜡针还没有取出来,而且一整天没有撒尿,他早就憋不住了。
明天就要开始干活了,今天必须得取出来。
谷祥雨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恭桶,到底没留在屋子里,而是出了屋子,又出了南苑,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
太他妈的疼了!
摸到是一回事儿,谷祥雨根本就不想看自己的那处,光是想想,他的脑子就涨到发疼的地步。
活着还能有什么劲啊!
此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句话。
“我要一步一步一步追到最高!我要做赵高!!!”
……
他想回去。
谷祥雨到了一处假山环绕的池塘,见四下连宫灯都没有,凭借着一点夜色才能有一丝的光亮,知道这里应该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他靠在假山上,开始办正事儿。
可随即,他便听到了扑腾水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溺水。
很多年后再想起这件事,谷祥雨心想,再来一次,自己一定不会再因为好奇而过去目睹那一切。
可惜没有如果。
谷祥雨提着裤子,绕着假山过去,看到的是一双沉在黑暗里,幽寂无声的眼睛。
水面上,是一圈圈荡开的涟漪。
尿渍洇透了他的裤子。
谷祥雨腿脚麻利地逃了。
他发誓,他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
——
太监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臭太监”?
因为他们大多会漏尿。
做了太监,一般不会只净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