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陷入恋爱了。
薄暝嘱托了几句,听到那边恋恋不舍的挂断,放下手机,他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气氛顷刻间风起云涌,强烈的压迫感在本就不大的空间里肆虐,一脚踹过去,跪在地上的许家大少爷顿时人仰马翻。
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许鸿楼赶紧爬起来跪好,大气都不敢喘,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到底为什么惹到了这尊杀神。
擦擦头上的汗:“薄……薄爷?”
薄暝半靠在沙发上,一只脚搭上面前的茶几,冰冷的眸中翻滚着浓重的杀意:“把你刚才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刚才的话?
许鸿楼回想了一遍,他只是应了兄弟的局在酒吧里找个乐子,谁想到就撞上了前来处理业务的薄家三爷。
酒没喝几杯,就被绑到了这。
他边人回忆着边重复:“超儿说,最近生意难做,他有一批货积压在手头,没有手续运不出去,亏了一大笔钱。”
薄暝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我说,现在航海线路都被别人把持在手里,我倒知道有条线,或许还能行得通。”
他越说声音越小,还不住的抬头去看他:“姜家有条线,专门用来做货运通道,我和姜家的小姐还有过一面之缘,姜雾长得漂亮,人又傻,随便哄哄说不定这事儿就能成了,就算成不了,弄到床上也不吃亏……”
再往后,就是围绕着关于女人难以入耳的荤话。
商场上的合作话题往往都是以女人来开头的,尤其是在这种场合,都成惯例了,他实在不知道哪句话触了这位爷的霉头了。
“弄到床上……”薄暝又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轻飘飘的语气似乎要将人拉入漩涡的中心。
一切都昭示着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袭。
薄暝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一起的两个人:“喜欢玩?”
许鸿楼哑然。
“那就让你们玩个够。”
话落,手一挥,周延面无表情的提着两个人的领子把人拽了出去。
虚谷会所,即便是在人来人往的白天,这座由重金打造的销金窟也一样热闹。
绚丽的灯光衬托着糜烂的气息,“砰”的一声,混合酒液瞬间溢出,泡沫飞溅,气氛被点燃的最高点,震天的音乐声忽然暗了下来。
仅有的灯光全部聚拢到了舞台中间,许鸿楼和任家的小公子被压到了台上,固定在轮盘中央。
薄暝把一把左轮手枪装上两颗子弹:“俄罗斯轮盘赌,听说过吗?”
许鸿楼瞳孔骤然紧缩。
俄罗斯轮盘赌,一辈子只能玩一次的游戏,性命压注,胜者为王,谁生谁死全凭运气。
可左轮手枪里为什么装了两颗子弹?
周延好心的上前给他们讲解规则:“俄罗斯轮盘赌,薄爷亲自操刀改良,你们很幸运,成为了第二批实践者。”
至于第一批,断肢残骸早就成了鲨鱼的腹中食了。
他手在他们身上标注着:“太阳穴、心脏、脐下三分,每人一枪,至于打到哪,子弹落到谁身上,全凭运气。”
有可能六枪下来人还活得好好的,也有可能第一枪就被送去见阎王。
最要命的,是被爆了蛋之后又被送去见阎王。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证一个幸运的倒霉蛋诞生。
酒精发酵之下,台下的男男女女开始起哄起来:“见阎王、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