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炸得快没影儿的时候秦炔拽了他一把,连带着将他已经跑出地球的思绪也给拽了回来,“还想放什么?”秦炔已经重新走回放着炮的袋子那里,又从里面拿了几个出来问他,“放这个还是放这个?”赵尧被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弄得有些尴尬,随手指了指左手,“这个吧。”“哎,放花啦?”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响了起来,赵淑敏披着个厚厚的披肩一边往外走一边喊,“放花怎么不叫我呀,我专门叫学生给挑的呢,说是这几个样式最好看了。”被赵妈这么一打岔赵尧的尴尬劲儿是过了,但心跳声还是跟擂鼓似的,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让他浑身跟往上窜的花似的,一点就不停的往外窜,他定了定神往回走了两步说,“您不是说年纪大了不爱看么。”赵妈过来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我说不爱放炮,谁说不爱看花了。”“是是是……”赵尧郁闷的拿了两个奇形怪状的盒子出来摆到地上,撕开引线拿烟去点,“您说什么都有理。”放完花赵尧的那股兴奋劲儿也过没了,这会儿才觉得冷得可以,老北风刮得他揣着兜就往屋里跑,刚跑进门就发现桌上放了个蛋糕,扭头问他妈,“这还没解冻的吧?”赵妈笑道,“又没冻硬解什么冻,到胃里自己暖去。”蛋糕不大,只有六寸,赵尧把刀递过去,“快切快切。”“哎……”赵妈喊了一声,“还没点蜡烛呢,唱生日歌许愿什么的。”“又不是小孩儿,还许什么愿唱什么歌……”秦爸不耐烦道,“切了吃了完事儿。”“你生日的时候还唱了呢……”赵妈瞪眼道,“又不是小孩儿。”赵尧把蜡烛拿出来,“点一根儿吧,要点全了蛋糕都不够插的。”“这孩子……”赵妈抬手在赵尧头顶拍了一下,“赶紧点上。”秦炔的生日跟赵尧那次没什么两样,唱生日歌许愿切蛋糕给红包,唯一不一样的可能就是红包厚点儿,里面多了压岁钱。赵尧看着手里的红包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就不要了吧,这个岁数了,拿着怪不好意思的。”“赶紧的压着……”赵尧妈笑着在他手上按了按,“压岁压岁这是习俗,没结婚之前咱都给。”结婚这两个字对于赵尧来说是个特别敏感的词,所以当赵妈说出这俩字后他就以光速把红包揣进了兜里,三两口把蛋糕给扒完了,“我困了,先睡了哈。”“刚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就困了?”赵妈不耐烦的朝他摆手,“明早自己早点儿起啊,初一不叫起的,晚了可没饭吃。”“知道了。”赵尧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应着。赵尧回到房间后把红包掏出来一张张摆到床上,他不是:秦总下巴有开关赵尧琢磨了一会儿后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新的一年洗掉晦气。赵尧法完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秦炔坐在床边摆弄着床上的盒子,散在床上的毛爷爷赵尧还没来得急收拾,赵尧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指了指那盒子,“打开看看吧,给你的生日礼物。”秦炔手指轻轻从蝴蝶结上划过,在赵尧以为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扯开的时候站了起来,越过赵尧走向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吹风筒,“说了多少次了,吹干了再出来,擦得地上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