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官兵愣了片刻:“有歹人!追!”
一队官兵十来人气势汹汹离开,宋影山面无波澜。
祝峥顿了一下,收势走向宋影山:“弟子守着,他们进不去,师尊没事吧?”
宋影山摇头,借着他的遮挡屈指按揉太阳穴,略显疲惫道:“南岄和神君可离开了?”
祝峥强忍着想要将宋影山拥进怀中的冲动,道:“嗯,收到师尊传信后就离开了。”
宋影山颔首,不再言语。
祝峥看一眼周边:“我们来时路上意外颇多,不是有马被惊就是盗匪白日持刀出没,这会儿又有歹人持箭出没,徐家兄妹出事与那知州脱不开干系,短时间内布置这么多意外,真是为难他了。”
宋影山当然清楚,那群所谓醉酒闹事的人下狱了是不错,现在这些持刀向他的官兵来时说的也是“护司空夫子等人安危”,都不过是知州演给百姓看的一场戏:出事是意外,人已经抓了,也派人去保护了。相信官府。
他只是不明白,消息分明是锁在京城内的,谁传出来的?知府是怎么知道的?其他地方呢?
像是要印证他的猜想,数封传信接踵而至,皆是何御史等人出事的消息散开了,许多地方的百姓开始慌乱。唯一称得上是好消息的就是,仲曲其他学生所在地偏远,又早有防备,暂时平安。
不能拖了,宋影山想,消息能散出来,就说明皇帝还有后手,这个禁行令看来他是非实施不可。
宋影山周身气压凌冽的吓人,祝峥探手握过去:“师尊。”
宋影山神思收拢,应了一声:“我去里面看看。”
祝峥顿了顿,松开他的手:“好,师尊记得换身衣物,弟子看着难受。”
……
徐纳伤到肺腑,大口大口的血往外涌,仲曲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怕见到血,徐瑶眼都不敢眨,紧紧盯着徐纳:“哥,老师来了,老师来了,你别睡……哥你别睡……”
少女的哭腔被压在方寸之间,满头大汗的大夫叹着气摇摇头、退至一边,徐瑶登时瞪大了眼:“大夫您别摇头……我哥身子好,肯定能挺过去的,您帮他一把就好,您帮他一把,救救他啊……”
她慌不择路“扑通”一声跪在大夫身前:“我求您了,您救救他……”
徐纳又呛出一口血,勉强睁眼转过头:“……老师。”
仲曲的脊背瞬间垮了下去,哑声应着:“老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