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也很好,林清宇离自己远远的,在国外认识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而自己,按部就班地在国内上大学,工作,一辈子都没什么出国的机会。
梁米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安闻旁边,他压低声音问,“林清宇这两天联系过你吗?”
安闻摇摇头,联不联系的都没什么关系了,从此一别两宽,再无交集。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虽然林清宇缺席,但毕业宴会还是要照常的,他招呼大家,“快点坐下吧,早点吃完,咱们下午还能有一场。”
这顿散伙饭,安闻表现地格外积极,他跑前跑后地给大家伙儿倒酒,敬酒,还主动站起来提了好几杯。
高考结束了,孩子们终于解放,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老师们也没有阻止大家喝酒。
一开始,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几杯酒下肚,一屋子的人都被勾起了情绪,有突然轻松的发泄,有毕业离别的惆怅,有对未来前途的担心。
这会儿人们开始勾肩搭背,哭哭闹闹。安闻反而安静下来,他给每一个抱头痛哭的人递上纸巾,然后跟各位老师打了招呼,先行离开。
他本来打算聚餐结束后去驾校报名的,现在喝了酒,懒得动弹。
安闻晃晃悠悠地往出走,站在酒店门口,突然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
像是卸下了全部力气,不,不是全部力气,好像脑袋都卸下了。安闻站在空荡的停车场,头顶是烈日骄阳。
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感官,感觉不到热,感觉不到风,脚底的地面变得虚无。
他不会思考,不知该往哪儿走,眼前白茫茫一片,除了眼睛剧烈的酸胀,什么都感受不到。
安闻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在手机上下载了驾考软件,刷了一晚上科一题目。
第二天,他去驾校报名,预约了三天后的科目一考试。
他记得,自己答应过林清宇的,一满十八岁,就去考驾照,然后开车带他出去玩。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快19岁了,这驾照考得太迟,自己还是食言了。
科一满分通过,安闻急不可耐地预约了十天后的科二。
这些天,他不是在驾校练车,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视频模拟。
兰胜男笑他,高三结束还有余力。
他不以为意,只开玩笑说,自己拿到驾照,要跟兰胜男分期付款买一辆车。
兰胜男追加条件,成绩出来超过700分,就买二十万的车,超过700还能上h大,就买30万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