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好似不知道两人的明争暗斗,令五福将对联收起,又与萧玦随意说了几句,而后将一个折子递给萧玦,“这是钱炳上的,写的是萧综的战功。”
听到这两个名字,萧玦轻慢地哼笑一声,而后漫不经心地打开折子看将起来。
萧琰感慨道,“钱炳这人虽有时倔的令朕头疼,但确实也正直,毫无私心。”
萧玦笑道,“骂我的时候的确正直。”
萧琰,“你这性子早改改,钱炳便找不到机会骂你了。”
萧玦,“好,是臣弟的错。”
兄弟俩你来我往几句,气氛依然轻松和乐。萧琰道,“你看朕给他一个什么官职好?”
萧玦轻蔑笑道,“一个不学无术的蠢物,被困在沙漠里还要靠我救,封什么官职?”
萧琰好似被气得梗了梗,无奈指着他,“朕就不该对你这张嘴有期待。”
又转头看向谢绍宁,“谢卿,你觉得呢?”
谢绍宁依旧文质彬彬、温润似玉,斟酌之后才从容道,“萧世子既是皇室宗亲,以武艺见长,按照惯例,当入羽林卫。”
“羽林卫……”萧琰沉思着,“只有中郎将一职空缺,萧综资历还浅,只怕难以服众。”
看来皇帝很喜欢将有仇的人凑在一起,既能防止拉帮结派,还能彼此争斗防止坐大。萧玦站在一边,含笑看君臣两虚与委蛇。
而且他从前都没发现,皇帝明知他并不关心朝政、并不在意他人闲事,却总喜欢拿一些问题问他,原来是有所目的。
谢绍宁目不斜视,恭敬与皇帝道,“萧世子乃郡王嫡子,身份尊贵,虽越级晋升,但不是没有先例。”
萧琰点点头,又看向萧玦,“你觉得呢?”
修罗场
他还问呢。萧玦心中哂笑,面上是一惯的无所谓,“皇兄说的算。”
萧琰思量片刻,并未立即表态,只是又抽出两本折子,“这是有关你的功劳。”
萧玦随意翻看两眼,轻轻放在御桌上,“都是小事,无足挂齿。”
萧琰不满他的轻忽态度,威严地沉着脸,警告他,“以后不许透支自己动武,可听清了?”
萧玦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依旧是笑,却又透出几分忧郁之感,“皇兄放心。”不会有那样的以后了。
看懂了他的萧瑟之意,萧琰面色一滞,柔软了声音,“好好休养,一定能治好。”
萧玦只笑了笑,未答话,萧琰转身吩咐内侍,“把萧综召来。”
在西北过了段餐风露宿、刀山血海的日子,萧综面容多了几分粗犷与坚毅,只是进入太极殿,见到坐在一边的萧玦,他的脸色便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