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身披狐裘,将马缰扔给一旁的侍卫,看着沈姝的目光很是温柔,举步朝她走来,“天黑了,我来接你。”
沈姝弯唇,心中充盈着柔情,回身坐回原处。她这一让开,萧玦看到车内一侧的萧综,不由皱眉,立即强硬道,“你怎么在这?下来。”
虽然刚刚起誓要以所有来回护萧玦,但不妨碍此刻萧综一听他说话便恼火,忍不住骂人,“你他娘的……”
但他到底没说什么,黑着脸下了马车。沈姝朝萧玦解释,“他受了伤,我请他来宅子里休养。”
萧玦不以为然道,“谁让你自作主张?”
萧综几乎都不用演戏,怒冲冲与沈姝道,“我还是回去了,你们的府宅,我高攀不起!”
说着他夺过之前萧玦骑过的骏马,利落地翻身上去,不顾沈姝挽留的呼唤,急驰而走。
沈姝对着他的背影,重重叹息一声。
待二人都在马车坐定,萧玦问道,“你与他说了?”
沈姝点点头,很是愁眉不展,总觉得为了他二人的布局与安全,就让萧综受这样的委屈,她有些过意不去。
她不开口,萧玦却知她心中所想,安慰道,“没想到蛮族来袭,没带兵法书册,明日我找朱骁借上一两本,你替我给萧综。”
沈姝喜出望外,偎进萧玦怀中,夸赞道,“王爷真好。”
萧玦说到做到,第二日便让沈姝将兵书送到了萧综手里,大军休整两日,第三日,开始化守为攻,征战蛮族右贤王赞昆。
为了显示自己当真身体有恙,萧玦只在城中指挥,不再亲上前线。又过了几日,他们接到了,一位从京城来的人。
不哭
来人是钱炳,带着五万从京郊大营调出的兵马,前来边关御敌。
得到奏报之后,萧玦便出了宅子,乘坐马车前去城门接应。虽他身份尊贵,但既然身处战争的特殊时刻,军情不容耽误,钱炳千里跋涉,而他正处闲暇,亲自去迎也没什么——虽说现在军情谈不上紧急,但萧玦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摆什么王爷的派头,没必要。
出行的前一刻,他让沈姝拿上兵符。
沈姝握紧那小巧却又显得格外沉重的物件,半是恼怒半是担忧,“难道钱炳要缴你的兵符?”
“倒也说不上‘缴’,”萧玦揉她蹙起的眉头,温柔笑道,“只是敦州祸乱已平,我的职责业已结束,这兵符早该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