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罗婉仪,竟没滑胎。啧,背后这人下手这么狠,竟是叫她逃过了。”福儿道。“她逃不逃的过,也碍不着我的事。倒是曲婕妤,龙胎在肚子里滚过一遭,就成了婕妤。”襄贤妃道。“是啊,虽说是子嗣难得,可晋位也不容易。她有了婕妤位份,日后要是还得宠,总还能在怀孕的。”福儿撇嘴。“要是皇后知道我也有了,怕是不知如何生气呢。”襄贤妃道。福儿笑起来:“她自己总也怀不住,还能拦着旁人生?您如今可是最尊贵的一品妃位,再生一个小皇子,尊贵无比呢。”福儿道。襄贤妃摸着肚子,笑了笑。迟来的也是好的。倒是不必着急。太后和陛下的会面,不欢而散。太后大怒,骂陛下不信她,竟残害叶小仪云云。舒乘风听完,只是问她:“朕叫自己的嫔妃喝药,是残害?朕自有权利选择叫哪一个嫔妃永远不能生育。母后竟用残害来形容?”太后也知道自己的话过了,可从来也没低头的她,哪里肯低头。“皇帝如今是翅膀硬了,自然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哀家说什么,你都能顶嘴了。眼睁睁看着哀家冤枉,这么些年,拿腔拿调,不肯来见哀家。如今好不容易来了,竟也是这般对待你的生母。”答应我了没?再孕“母后身为儿臣的生母,如何狠心对儿臣的子嗣下手?”舒乘风问道。“哀家都说了,不是哀家!那是有人栽赃!你不去查事情真相,反倒是一味污蔑哀家,你还是不是哀家生的?”太后怒道。“母后心中,不是只有大哥是您生的?”舒乘风忽然问。太后一愣,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而舒乘风看着这样的太后,也是满心的失望。便是有心与她分辨一下,也不想分辨了。转身便离开了瑞宁宫。下午时候,太后就去宁家传话,要见宁国公。宫里这点事,自然瞒不住外头的国公府。宁国公琢磨了一夜,第二天还是进了宫。请安之后,太后伤心道:“父亲,我没想到……皇帝如今对我竟是这般的狠心。”“太后娘娘息怒,要保重身子。”宁国公不年轻了。他叹口气:“想来,陛下一直不满十一丫头进宫的事。此番这件事,娘娘又拿不出实证。当着宗亲,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令陛下面上无光,他恼怒也是应该。”“再是恼怒,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将叶小仪……”太后说不出口了。“娘娘您想想,要是陛下将那碗药,送去了贵妃那呢?”宁国公问。太后哑然。“娘娘,玥儿虽然愚笨,可心眼不坏。从府里到宫里,她纵然不得宠。可陛下对她不错。陛下与先帝不一样。他看透了先帝一辈子。更不会靠叶家了。”“可哀家也只是……想叫叶家更好。”太后道。“娘娘想,臣何尝不想?只是……陛下的性子,娘娘该知道。叶家的女儿,注定做不了皇后了。叶家,始终还是陛下的母族,便是这一代不能做,还有下一代。陛下总是记得叶家的。娘娘又何必执着?”“皇后无子,依着她的身子,不一定能有。就算是有,难道他还愿意叫宁家凌驾于叶家之上?哀家也不过是想叫她们谁能生个皇子。若是能做太子,叶家女儿嫁不嫁进宫,也是尊贵的。”太后叹气。“陛下还年轻呢。往后的事,谁说得清?叶贵妃好好的,总有生孩子的时候。陛下他虽然狠心,可也不是无心。娘娘不必太过急切。”叶国公道。“父亲说的是,只是这件事,我不知是谁算计。皇帝不听我解释。我也是实在伤心。”太后道。“臣一会去见陛下,自然替娘娘分辨。也请娘娘无比冷静,要是您与陛下母子之间有了嫌隙,旁人更是要趁虚而入的。”叶国公道。太后应了,父女两个又说了几句话,叶国公就告退了。出了瑞宁宫,叶国公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伺候的人是看不出什么的。而叶国公内心,却是深深叹息。他那几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是谨慎小心,总是有些生存之道的。偏就是这两个人……当年先帝忘恩负义,几番折磨,太后几乎要支撑不住。不够狠辣,不够果断,一年一年,拖着过来,还好陛下厉害,才替他们娘来争出头。当年先帝求娶叶家女的时候,他便也应了,没有拒绝。如今看来,倒不如当初他想法拒绝了。要是不搭上皇家,说不定如今叶家是另一番样子呢。玥儿蠢笨,好容易怀孕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