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完澡吹完头出来,齐元霜已经窝在床上了,正拿着手机打消消乐,见到他时立马掀开被子殷勤道:“”陛下,我已经暖好床了。”
他一天嘴巴不贫就受不了,更别提今天还因为回了趟宁家心情格外糟糕,晚上才恢复过来。
嘴巴也跟着一刻不停。
陈方旬无语道:“这回又是什么剧本。”
“您想是什么那就是什么。”齐元霜放下手机,跪在床上,伸出双臂朝着陈方旬一拜,毕恭毕敬道。
陈方旬:“……”
他有时候真的会因为齐元霜莫名其妙的戏瘾感到茫然。
“跪安吧。”陈方旬抱臂站在床边,低下头去看他。
齐元霜抬起头大惊失色:“就不能留下来侍寝么陛下。”
“你是什么身份啊。”陈方旬看得好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头顶。
齐元霜思索后开口:“我能是蓝颜祸水吗?”
“那我就是昏君。”昏君对祸水,剧本合理了,陈方旬接话倒是接的很快。
齐元霜再一次大惊失色,双臂一展又拜了拜,掐着嗓子道:“陛下圣明啊!”
“……”
陈方旬拿他没辙,无奈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头,又探下去掐了把他的脸:“不闹了,被子盖好睡觉。”
齐元霜嘿嘿一笑,钻进被子里,陈方旬刚一躺下,他就骨碌碌滚了过来。
生病那会儿同床共枕还有所顾忌,分了两个被窝,如今关系一确定,被子也只剩一床了。
陈方旬一低头就能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没有一点困意在里头。
“不困吗?”他开口问道,问完才觉得这是个废话。
齐元霜平时这个点比谁都清醒。
“不困。”齐元霜说道。
陈方旬伸手关掉卧室的大灯,只留了床头的夜灯。光线昏黄柔和,齐元霜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侧躺着看陈方旬的面容。
“很像在做梦。”他低声道。
陈方旬不知道他这种奇妙的漂浮感来源何处,还是出言安抚道:“真的,要掐一掐吗?”
“不掐。”齐元霜开口拒绝,往陈方旬的方向又缩了缩。陈方旬伸手摸了摸他的左脸颊,季俞琴扇的那一耳光也就当时留了红痕,去便利店那会儿痕迹已经淡化不少,现在看不大出来。
他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齐元霜本来想摇头,想了想还是换了个答案:“当时疼。”
陈方旬朝他的脸上轻轻吹了口气,又伸手贴了贴:“不疼了。”
当时那个巴掌的确把他也吓到了,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季俞琴会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