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呢,自己黏人得要死,呵呵。
年夜饭的餐桌上只有寥寥几人,路远山不在,他要是在,路柏川就绝对不会来,老爷子权衡一番,自然还是向着孙子。
饭后,一家人坐着聊天,老爷子给了几个晚辈一人一个红包,然后把黎念叫到身边。
“好孩子,”他给了黎念一个格外鼓的红包,“以后常来玩。”
黎念有点怔,她太久太久没有收到过压岁钱了。
她低声说,“谢谢爷爷。”
老爷子都给红包了,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落下,路嫣然的爸妈都给黎念塞了红包,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
路柏川没打算在老宅留宿,天黑后就带着黎念回家。
两人走在空旷的小道上,路柏川牵着她的手,忽然问,“要不要背?”
黎念仰头看他,路灯朦胧的光影下,他身形挺拔,肩膀宽阔,是她喜欢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
黎念很瘦,背着也没什么重量,路柏川一边在心里回想特意向赵姨问过的海鲜粥做法,一边慢悠悠地讲话逗她玩儿。
冬日的夜晚街道静谧,路柏川偶尔低头,能看到自己背上模糊的影子,他脚步平稳,心境也平和。
这条路他走过很多次,第一次觉得这么长,长到他背着这个姑娘,感觉能走一辈子。
黎念睡前,再次从路柏川那里得到一个红包。
她摸摸红包的封面,“我已经有好几个了。”
“不一样,”路柏川亲亲她的唇,低声说,“这个是路哥给的。”
“愿我们念念,平安喜乐。”
暗恋(都是爱他的痕迹。)
年后下了场大雪,小区广场上一夜之间多出许多个形态各异的雪人,黎念也想堆雪人,路柏川就换了衣服陪她下楼玩。
实在是太冷,哪怕戴着手套,手指一会儿也就冻僵了,黎念小跑过来,摘了手套把手指塞到路柏川的外套口袋里。
路柏川正在跟教练打电话,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下,一下就摸到她湿冷的手,皱皱眉,牵着她的手腕从口袋里拿出来,把外套拉链拉开,低头示意,“抱着。”
黎念眨眨眼,环住他的腰,手指被他体温烘着,渐渐暖和起来。
她很快又抽出手,戴好手套继续去堆雪人,路柏川心不在焉地听着教练的话,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雪人堆了半天才堆出个样子,经过一番打扮还算可以,黎念高兴地围着雪人转了半天,把手机塞到路柏川手里。
“给我们拍照!”
路柏川一边应着教练的话,一边打开她的手机相机,找角度拍了几张。
小区里几个小孩拉黎念去帮他们堆雪人,黎念连照片都来不及看就被拽走了。
“嗯,我知道,”路柏川习以为常地敷衍教练的唠叨,切换屏幕,打算看看那几张照片拍得怎么样,有没有能让他拿去发朋友圈的。
黎念的手机相册里有一万多张照片,多是论文截屏,她有时候用手机看论文就会随手截图,还有一些风景照,大概是有分类的习惯,不同的照片被她放进不同的自命名相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