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龙过后有记者特意来采访他,询问了有关请到Clare设计酒店的问题,之后话?题落在许栀清身上。
他不喜欢记者称呼许栀清为他的夫人,不喜欢记者从始至终问他们的感情。
“别问了,本来就很想她,再问我该逃去飞机场了。”
讲出这句话?,是想打断记者的话?,也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他真的,很想她。
沙龙上谢嘉珩喝了两?杯红酒,没有再继续应酬,回到酒店里给许栀清打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喂。”
“喂,清清。”他低声提起这几天的事情:“我在现场处理事故,需要检查其?他地方,昨晚刚刚结束,已经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了。”
“幸亏是晚上掉落的,没有人员伤亡,工人本来就很辛苦,如果出事是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
“我记得高中有个同学家里,父亲是工程总包,工地有工人被电锯割到手了,送到医院急救抢回来的命,我当时?回家劝爸妈转行吧,被他们赶到卧室里写作业。”
“后续会追究负责人,是上海分公?司的事,我只需要参与会议,终于能轻松两?天。”
“我今天参加沙龙,又?碰到Clare了,他问起你呢,我让他自?己上网查。”
谢嘉珩陆陆续续扯出不少事,酒后有点?困意,可是想到对面是许栀清,他的精神总是特别好,问她:“你这两?天在干嘛呢?”
“在工作。”许栀清下意识回道,随即似乎是意识到不对,转而学着他讲起琐事:“我我早餐有按时?吃,小优给我带的,味道没有你做的好。”
“没有自?己开车,每天是走去公?司的,你放心。”
她想了片刻又?道:“我昨晚没有按时?睡觉,因为公?司开会讨论?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目标,晚上七点?多散会,我回来后又?完善方案,快十二点?钟睡的。”
“身体没有不适,每晚有按时?泡脚。”
“晚餐点?的粤菜馆外?卖,刚刚上秤体重胖了三斤。”
绞尽脑汁说完这些?,许栀清终于陷入沉默中,谢嘉珩却是低低的笑出声来,从手机听筒传来的嗓音带着磁性,夹杂的淡淡笑意在夜色里格外?悦耳。
“笑什么?”她问。
“觉得我老?婆很可爱。”谢嘉珩轻声回答。
他们前两?年?异地的时?候,经常会打电话?,大?多是谢嘉珩在讲,许栀清在听,他问她最近发生的事情,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工作。
许栀清没有生活,每天两?点?一线的工作,是真觉得没什么能讲的。
但是现在,她知道分享琐事了。
早餐吃什么,几点?钟睡觉的,晚餐在哪家餐厅吃的,原来这些?小事分享起来,也不会感到无?聊。
“嗯。”电话?对面响起很淡的一声,许栀清说:“我也觉得。”
他笑得更高兴了,隔着电话?透露出愉悦的心情。
“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许栀清问。
“是,一点?点?。”他说:
“你放心,我戒烟戒酒,和你长长久久活到九十九。”
“”
谢嘉珩喊她的名字:“清清。”
“嗯?”
“你去年?情人节收到过一束花,你记得吗?”
“记得。”
许栀清今年?才知道是他送的,正奇怪着怎么扯到花上面,听到谢嘉珩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我很喜欢。”
“真的吗?”
许栀清嗯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