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许栀清睁开眼睛,轻轻吹灭烛火。
谢嘉珩直接问:“许的心愿里有没有我?”
她回避问题:“说出来会不灵验。”
“少骗我,你压根不信这套说辞。”谢嘉珩了解许栀清,她信的是人定胜天,每年不过是仪式感。
他又问一遍:“到底有没有我?”
许栀清轻声回答:“有的。”
她今晚高兴,乐意哄哄他。谢嘉珩扬唇笑着,拿过刀叉切蛋糕,把有栀子花的一边切给她,有少女的半边切给自己。
许栀清看见他的动作,抬眼望着他道:“你把我给切了。”
“是啊。”他语调慢吞吞地,莫名带着几分旖旎:“我接下来准备把你吃了呢。”
“”
吃过蛋糕,谢嘉珩忽然道:“清清,我想画你。”
今晚的礼服是他特意选的,与初见时的那件款式很像,又在细节处有些不同。
他想画穿着红裙的她,像当年他画下宴会厅里的她一样。
“可以。”许栀清答应的爽快。
谢嘉珩坐到画板后,她转身坐到黑色沙发上,上面铺着毛绒绒的毯子,没有冰凉的触感,坐着很舒服。
“要什么姿势?”她问。
谢嘉珩拿画笔的手微顿,语气意味深长地反问:“我想要什么姿势都行?”
许栀清听出来其他意思,没好气问着:“还画不画?”
他轻笑道:“坐着就行,姿势随意。”
许栀清习惯性的挺直腰背,微微侧过身,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
谢嘉珩拿起画笔,看向不远处的女人,她的坐姿端正,乌黑的长发落在侧边,白皙光滑的美背迎着光线,曼妙身材的曲线一览无遗,美不胜收。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大学他上课做笔记时,突然想起许栀清,想起她在宴会厅的画面,换笔画成一张素描图,只花了十分钟。
不像现在,盯着看了十分钟。
“我累了。”
平淡的直述,谢嘉珩却像是回过神来,把画笔扔到旁边,起身走过去,手撑着沙发扶手,俯身落下吻。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许栀清措手不及,耳边传来压抑又炙热的喘声。
“不继续画吗?”
回应许栀清的是红裙撕裂的声响。
抚着的腿碰到左手腕处的手镯,他突然停住动作,把东西塞到她的手心,低声哄道:“你再帮我戴一次。”
“”
许栀清以前帮他戴过,但和用手帮忙一样,已经不熟练了。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又挡在前面,影影绰绰地,她看不清楚,弄了半天戴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