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梓彤也压低音量:“只有你和谢嘉珩知道。”
讲完,她自己先皱眉反问:“不对啊,我和裴洛言什么事?我们根本算不上事啊!”
“嗯,睡一张床算不上事。”许栀清淡淡道。
常梓彤连忙捂住她的嘴,说着:“你跟谢嘉珩学坏了!”
她轻哼,瞧见在门口等她的裴洛言,摆着手道:“走了,聚会再见。”
“慢点开车。”许栀清笑着,特意补充:“两个车都是的。”
常梓彤听到后面的话,高跟鞋差点踩歪,回头嗔她一眼,意思是,低声点,难道光彩吗。
谢嘉珩在室友们面前得瑟炫耀完,回来时正巧瞧见这一幕,问道:“说什么了?”
许栀清提起刚刚的对话,谢嘉珩歪着脑袋听她讲完,轻啧一声:“怎么能是我带坏的呢,我多么纯情啊。”
她懒得理会他自恋的话,偏过去的瞬间,再次瞧见小小的耀眼耳钉。
分明是怕疼的,为了和她戴情侣耳钉,下午直接跑去打耳洞。
许栀清忍不住伸手摸摸,问他:“不嫌疼?”
“我是怕疼的人?”谢嘉珩下意识的反驳,见她微微挑眉,弯腰凑过去道:“其实有点疼,不然你亲亲?”
“怎么,我的吻能止疼?”许栀清反问。
“说不定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嘉珩的语气依旧散漫,也依旧欠揍,可话音刚落,耳朵感受到温热的气息。
许栀清在亲他耳朵。
谢嘉珩因为这个吻,想到自己餐前讲过的话。
他从很早前就喜欢她了。
比她知道的更早一些。
在宴会见过许栀清后,谢嘉珩想办法打听到她的名字,知道了是信安集团许家的女儿。
他当时完全没有接触过公司业务,来参加宴会纯粹是闲得无聊,想看看正儿八经的商业聚会是什么样。
谢嘉珩不知道天成和信安是不是竞争关系,有没有业务往来,他也不在意这些,他印象深刻的只是许栀清这个人而已。
后来,他总是缠着谢父谢母问,什么时候再参加宴会,他们只当他无聊,敷衍了事。
直到盛南开学典礼,九月天气炎热,闷得透不过气来,校领导又是一个接一个的长篇大论,让谢嘉珩有些烦躁。
在满脑子想着散会回宿舍时,他无意间撩眼,瞧见主席台上红裙身影,几乎是一瞬间,他认出来了。
“各位校领导们、同学们好,我是15级工商管理专业的新生许栀清。”
台上的女生自我介绍,声音干净悦耳,平淡的不带丝毫紧张,像是甘冽的清泉,抚平燥热的情绪,听上去很舒服。
她是脱稿演讲的,语速不快,但讲得流畅,微扬着下巴迎着午后的阳光,明媚大方,耀眼的不像话。
终于等到散会,谢嘉珩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裴洛言过来提醒他:“发什么愣,回宿舍啊。”
他轻轻哦一声,脱口而出:“我去工管教学楼看看。”
“啊?”
谢嘉珩没有解答室友的困惑,自顾自地往教学楼方向走,当时刚刚入学不久,校园很大,他并不知道工管教学楼是哪一栋。
酷热的盛夏,他在学校里漫步目的地走了很久,最后像是回过神来,扯着嘴角笑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转身准备回宿舍时,谢嘉珩忽然瞧见不远处熟悉的红裙,她和三位女生正结伴着往食堂方向走。
他鬼使神差地跟到食堂,坐在她们后面一桌,往后靠着椅背,手搭在桌边随意的轻敲,脑袋却是集中注意力,在听女生们的谈话。
“栀清,喝不喝牛奶或者双皮奶?我去买。”
“谢谢,我不喝。”她回答的客气。
开学不久,彼此不熟络,用餐时聊的都是菜品,可许栀清始终没有开口,只有她的室友们在讲话。
直到室友问她:“今天青椒肉丝炒的不错,我盛的多,栀清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