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平静的唤了一句,在矮桌前跪坐下。
产屋敷夫人眉头微微一皱,“有失体统,为何不束发。”
“母亲大人忘记了,我还没有行元服礼。”
元服,即成年礼,理应在男子十二岁的时候举行,但无惨每年病情都反复无常,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耽搁了下来,以至于他过了十二岁应该做美豆良的发式,也没有进行过元服的束发。
平日里无惨在自己的居室散发自然不会被产屋敷夫人看到,也不会被想起来。
想到这一点,产屋敷夫人眉头拧的更厉害了,“我会让人给你送去乌帽。”
她看着眼前虚弱到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但容貌却意外继承了产屋敷家主和她所有优点的产屋敷无惨,心中愈发不快。
这副样貌,就算是皇室中的女子看到了都要为之倾心,但奈何一副短命之相,待在产屋敷家毫无用处。
她的声音清冷,“你是不是看不惯礼子,所以污蔑她想要刺杀你。”
“我没有。”
无惨衣袍下的拳头攥紧,心中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然而产屋敷夫人并没有理会无惨的回答,她向身侧一瞥,“被你叱骂走的侍女已经有两个了,我让礼子离开产屋敷家了,接下来就由玲花贴身照顾你。”
她站起身,显然没有要多听无惨说话的意思,“下次换侍女不要用这种取闹的方式,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产屋敷夫人右侧的侍女对着无惨伏身,“少爷,我是玲花。”
“我想赶走她,何须用这种方式?”
无惨面色阴郁,眼中的压抑和叛逆让产屋敷无惨愈发不喜。
“不要胡闹。”
说完,她便带着另一个侍女离开了前厅。
无惨坐在前厅半天没有动,倒不是因为不想动,而是因为太过愤怒,心跳加快让身体负荷变重,手脚有些使不上力。
他的手抚在胸口,又一次摸到了白鬼的肋骨,眼眸闭合,直到良久后呼吸恢复平缓。
玲花一直安静的跪伏在无惨对面,直到无惨扶着墙站起身,她才跟着撑起了伞,“少爷,回居室吗。”
“嗯。”
无惨走在前厅有些潮湿的长廊下,身边是撑着油纸伞的新侍女。
从这里可以看到产屋敷家宅邸的大门,此时正有一个穿着深蓝色官服的人在门前与下人交谈。
“在下安倍典予,冒昧来访,不知立央大人是否在府上?”
“安倍大人,家主如今并不在宅邸,请进来喝杯热茶吧。”
“既然立央大人不在,在下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
无惨就要收回视线,来访的安倍家之人却恰好抬头,在伞下露出一双清亮的黑色眼睛。
安倍典予隔着细密的雨帘朝着无惨笑了笑,却见无惨转过头没有停留的和侍女一起离开了。
“刚才过去的那位是?”安倍典予问着眼前产屋敷家的仆役。
“哦,那位啊,”仆役回头看了一眼,“是无惨少爷,身体不好,平时都在休养。”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觉得……我正文把情人节的路走完了,思路就一下子空了,对了情人节番外不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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