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函去抹他的额头。
“别生气。”他说。
傅鞍顿了一下,问:“回家吗?”
谢乐函乖乖点头,傅鞍眉头可算松了些,他牵起谢乐函的手,带着他往外头走。
有公司里的小伙伴也路过出来上厕所,傅鞍走在前头,谢乐函藏在他身后,直到迎面而来的人惊讶地叫了声傅总好,傅鞍才松开谢乐函的手,朝他点了点头。
谢乐函一怔,抓了抓空落落的手,快步跟上傅鞍的步子。
过了这个拐口,谢乐函又去牵他。
“你不是不来吗?”谢乐函问。
傅鞍:“路过。”
谢乐函低低噢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步子一顿:“呀,卡还在我这里呢。”
“让林副总买单。”傅鞍说。
谢乐函又噢了一声,这提到林副总,电梯里的事就无处可逃了,他轻咳两声,老实巴交:“对不起,没提前跟你说。”
傅鞍滴开车,他把谢乐函送到副驾驶座,细心系好安全带后,手撑着车门,目光沉沉,盯着谢乐函:“你现在清醒吗?”
谢乐函抓着安全带,懵着点了点头。
一看就不是完全清醒的,傅鞍舍不得他被猜疑和委屈折磨,低身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尾,说:“那等你清醒了再聊这个。”
傅鞍很少自己开车,他开得很稳,所以到家的时候,谢乐函已经睡着了,傅鞍把车停好,瞥见旁边的人安静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过去三十多年里,能牵动情绪的东西实在是少的可怜,所以倾注全部情欲时,情绪就不由得自己控制,多少次想要求自己成熟点,但只要跟谢乐函相关,这事就有点不受控制。
手掌轻轻地、眷恋地摩挲过他的额头,傅鞍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又去找谢乐函的手,轻轻把手指挤进去,跟他十指相扣。
这个清醒的时候就是第二天早上,谢乐函起了个大早,给傅鞍做了份爱心早餐的时候,虽然很享受男朋友这样的取悦,但傅鞍还是实话实说:
“已经没生气了。”
谢乐函在35楼工作,不仅他没法好好上班,自己也有点分心。
“我就知道傅老板最大度了。”谢乐函扬眉一笑,他戳了戳自己盘子里有点焦了的蛋,继续道,“昨天工作室跟我说,跟树袋熊那部剧的线下见面会要举办了,问我肯不肯去露脸。”
傅鞍:“那你去吗?”
谢乐函思索了一会,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去上海,还要过去住两天。”
“我可以陪你去。”
谢乐函略带惊喜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