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厨房干了两个多月,我削了两个多月的土豆,如今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将那些小土豆从头削到尾,皮都不带断的。
这其实是个充满挑战性的工作。
前不久,bau对unsub做出了专业侧写,对广大人民群众发表了避难声明,已经在当地各大电视台播了不下百来回了。
之前在拉斯维加斯,我几乎隔段时间就能在报纸上见到一些亡命赌徒自杀的新闻,所以在大西洋城再次经历这个事件也没有显得多么慌张,赌场无父子,大约是见惯不怪,不过自杀的多,像这次谋杀的还真没有。
villaceasar每月都要举行高赌注的扑克锦标赛,入场费就要5万,不过赢了就有100万可拿,黑店啊黑店啊!彻彻底底的黑店啊!欠抽的是这竟然还是合法的。
5万块够我买多少好吃的啊!各种羡慕嫉妒恨……
今天正好又是扑克锦标赛举行的日子,后厨厨长gabriel命令我必须在开场仪式举行之前削好200颗以上的土豆,真是要命,三点半虽然开场,但是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可是在晚上七点钟,要那么多土豆干嘛,淀粉不是好货啊!
总之,我对削土豆这项工作充满了森森的怨念。
后厨厨长gabriel是位上了年纪的,品位高雅的英国绅士,不苟言笑,尽管他长了一张越老越有魅力的脸,瞪起人来凶的可不是假的。
我从他那里听到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亲爱的lee小姐,今天的土豆削完了吗?
听到就很想拿手里削皮刀把他削成地中海。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我削土豆削得手都酸了,终于有时间可以吃晚饭,来自gabriel厨长的友情贡献――经典意式肉酱面。
呜呜~~好香啊~~~
“dearlee!”
只听后门那边传来gabriel“深情款款”的呼唤,我咬了咬牙,放下手里的叉子,假笑道:“怎么了?gabriel。”
“过来帮下忙,这不懂礼貌的门夹着我的衣服了。”gabriel声音平稳的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连忙正色,高声应道:“马上就来!”
厨房后门通向外面,门很厚,是铁作的,附带自动上锁的功能,gabriel身姿挺拔,俨然立于门前,两手端着刚洗好的白亮亮的盘子。
好像他不是被门夹住,而是凯旋归来的骑士,正在等待国王的奖赏。表情甚是淡定稳重。
我一面憋着笑,一面上前打开门,把他的衣服拯救出来,gabrie傲慢地抬着下巴冲我轻微点了点头,顿了顿,嘴巴张开那么一丝缝隙,“谢谢你,lee小姐。”
我微笑地抿了抿唇,愉悦地道:“为您,千千万万遍。”
gabriel眯了眯眼睛,吝啬的笑道:“抱歉,亲爱的lee小姐,我敢肯定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遍。”
我一挑眉,转身,“啊咧~我记得这好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吧!”
“……恐怕你记错了。”身后传来他宁死不屈的狡辩。
我鼻子里轻哼了声,颠着脚朝意面的方向溜去。
“砰!”
前门突然被大力撞开,我吓了一大跳,立刻听gabriel愤怒地说道:“不要在过道上――”
来人并不是厨房的人,他穿着格子衬衫,戴着一顶卡其色的棒球帽,下巴上散布着小胡渣,一双眼睛因为熬夜而充满了血丝,这种人我一看就熟悉的狠,铁定是输了钱想赖账。
我正打算义正言辞地制止他此刻不恰当的行为,却没料到这个人简直像歇斯底里似的朝gabriel冲了过去,一拳把我们上了年纪的后厨厨长揍倒在地。
噼里啪啦―――
盘子碎了满地,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骑在gabriel身上粗鲁的扒起了他的衣服。
gabriel奋力反抗,嘴里叫道:“住手!你干什么!”
这这这――这是什么神展开!
干干干――干神马!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待嫁少女的面你在干什么啊!!饥不择食了吗?
我简直花容失色,尖叫道:“淫贼!你给我住手!”
gabriel动作一僵,杀气腾腾地瞪了我一眼,那人猛地转过头来,“嗖”地一下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我勉强算是身经百战了,比他更快,速度抄起台上热气腾腾的意大利面条,把盘子当暗器使,“唰”地一下飞了出去。
“嗷――”
枪声伴随着惨叫声,我几乎能感觉到子弹擦着耳边呼啸而过带起刀割一般的风刃,硝烟未尽,那一小缕黑发自空气中悠悠坠落,我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颤。
盘子正中他额头,顶着满脑袋的面条,他看起来痛的不轻,也不知道是被砸的还是烫的,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