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怕得不行的样子,唐随遇原本逗弄她的心思也歇了,“不做,不做。”然后把她放在腿中间坐着,让她继续玩水。
戚喻用脚尖不停地搅动水面,想起刚刚下象棋的事,笃定点明,“今晚你是故意让着柳伯的吧?我记得你棋艺很不错。”
唐随遇在给她按摩着肩膀和腰背,手渐渐往上移动为她按头部的穴位,“柳伯老人家,下棋比我多许多年,他技术比我好很正常。”
戚喻被他按得舒适无比,原来他还记着她偏头痛的毛病。
“少来,你的棋艺可是受到过‘棋圣’韦上元韦老师的夸赞。”
“柳伯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下得过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让了。”
“谢谢你,阿遇。”戚喻回过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神情格外真挚的,向他致谢,“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感谢他们对我的照顾,所以刻意谦让。”
他家境优渥,生活条件,为人处世,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却为她向远不如他的乡亲谦卑。
唐随遇正在给她编辫子,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嘴唇轻磨着她的唇瓣,用气音轻声道:“应该的,宝宝。”
两人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去,不过戚喻是被抱回去的,因为她直接困到一头栽进男人的怀里。
唐随遇在柳兴村的这几天,过上了梦寐以求的安逸舒适的生活。
白天和女孩翻土地播菜籽,是37年中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小小的种子,栽进沃土然后撒上肥料,就会长成绿油油的蔬菜。
晚上就缠着她做爱,从沙发到浴室,厨房,餐桌,甚至小茶几,都留下了他们的汗水和爱液,可惜女孩体力太差,总是被做晕过去。
戚喻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感到心神不宁,心脏没来由的慌乱,总觉得被猛兽盯上了,然后对方藏在阴暗处蓄势待发,随时扑上来撕咬。
她觉得很不舒适,哪哪儿都不对劲,总觉得要出事,给小叶子打了电话,知道她那边一切都好之后,又见这几天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才暂时放下心来。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果不其然,这天一大早,唐随遇的特助,李闻报告了一个重大消息,唐氏集团与政府合资新建的扶贫景区,脚手架倒塌,造成一位工人身亡,13位伤者不同程度的受伤。家属和工地的工人们,正在宁城分公司门口拉横幅讨说法。网络上已经出现了铺天盖地的猜疑和舆论,公关部正在紧急调查和公关中。
李闻现在已经在门外焦急的等候。
他接电话开的免提,事情戚喻听了个大致,还未等他开口,主动叫他赶快回去处理。
唐随遇嘴上应好,表情凝重,眼眸里是戚喻看不懂的深意。
戚喻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向他再三保证,让他放心,自己就在这儿,不会再跑了。
唐随遇离开之前,一步三回头,神情凝重,生怕她又像之前一样消失不见,他真的没办法再承受与她分别的痛苦。
哪怕她信誓旦旦的承诺了,他也不敢百分百的相信她这句话。
才走出几步,男人猛然转身将她拉进怀里,隔着衣服在她胸口上狠狠吮上一口,直到那块嫩肉变红,戚喻被他吸得有些痛,但只是轻拍他的背安抚。
“记号。”
“这是记号。”
唐随遇嗓音喑哑,重音强调。
戚喻抱紧他,小脸埋进他的胸膛,乖巧的应和,“好,你乖乖回去处理事情,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不好。”
“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再跑,以前的事,我等你回来,我们慢慢说开,好吗?”
他镜框有些歪斜,戚喻伸手帮他扶正,捋顺他有些凌乱的发丝。
“去吧。”
唐随遇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
戚喻站在门口目送,直到车子越来越小,刚要转身进屋,身后传来了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脚下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她想跑却动弹不得,喉咙下意识发紧,浑身颤栗,连回头都做不到。
身后的男人,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男人诚挚的道歉,伴随着肉体重重砸在地的声音,嘴里还在不停的道歉。
“七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