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皇后说皇上计划让你做京兆尹的少尹,这里面不会又是二皇子的算计吧?”楚辞一见到范景瑞,便急匆匆地走上前,满脸忧虑,连珠炮似的说道,“二皇子不是被囚禁起来了吗?怎么还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范景瑞一脸疑惑,连忙伸出手示意道:“娘子,等等,等等。你是从哪儿得知结论,认定是二皇子在算计的?这可不能凭空猜测,总得有个依据不是?”楚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着急,还没将在皇宫里听到的消息详细说与夫君知晓。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立刻将自己为何进宫,如何与皇后沟通,得到了哪些具体消息,以及与皇后达成的交易等事宜,事无巨细地一一说了出来。楚辞才缓缓说道:“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长公主不是一直与齐王走得近吗?”“皇后又一口咬定背后之人是长公主,这与二皇子又有何区别?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我们尚未知晓的隐情?”楚辞说完,目光紧紧地盯着范景瑞,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迫切地希望从范景瑞那里得到答案。范景瑞轻握楚辞的双手,语气温柔地说道:“娘子,别急。不管这幕后的真凶究竟是谁,他的目的终究不会变。”“我们目前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就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小心应对,定能化解危机。”没想到楚辞闻言,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儿,眉头紧皱,不满地说道:“我害怕危机吗?我的意思是,既然二皇子已经暴露。为何不干脆将人处置了?”“那么些心怀不轨之人没了这个载体,不就没法儿藏头藏尾了。可是现在,这局势愈发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范景瑞向来对楚辞在他面前的坦诚习以为常,“娘子,你怎会认为,那些惯于藏头匿尾之徒,仅有二皇子一张挡箭牌?”楚辞柳眉微蹙,不服气地反驳道:“夫君,不是仅有的一张,但绝对是最顺手的一张。”见范景瑞不吭声,楚辞目光炯炯,神色严肃,继续分析道:“二皇子在明处蹦跶得最欢,也最容易被他们拿来当幌子。“可一旦二皇子这张牌不能用了呢,他们难道会坐以待毙?”接着不等范景瑞回应,楚辞便斩钉截铁地道:“不会的,那些躲在暗处的硕鼠们,绝不会甘心就此罢休。”“他们会另找宿主。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顺藤摸瓜,揪出幕后的黑手,将他们的阴谋彻底粉碎。”范景瑞知晓楚辞分析的很对,可他还是不得不神色凝重且痛苦地提醒道:“娘子,但二皇子终归是皇上的儿子。血浓于水,即便他犯下大错,皇上或许也会念及父子之情,有所顾虑。”楚辞紧紧皱眉,一脸愁苦之色,“难道就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说到此处,楚辞眼中突然灵光一闪,神色紧张地压低声音道:“夫君,如若二皇子突然变得人事不知了,无法再参与这些阴谋诡计,无法再成为那些人的传声筒和挡箭牌。”范景瑞立刻明白了楚辞的意思,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如若成了,便会产生奇效。”“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没了这颗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虽不至于阵脚大乱,但绝对不会好过。”“他们必然要重新布局,这期间定会露出更多的马脚,我们也能更好地抓住机会,顺藤摸瓜,揪出他们的尾巴。”范景瑞愈说,楚辞愈兴奋,双目熠熠生辉,双颊泛红如霞。她着实受够了这般随时可能遭人算计的状况,虽说不至于给她造成多大的实质性伤害,然而就如那癞蛤蟆,虽不咬人,却它膈应人呐!于是,兴奋不已的楚辞终于忍不住说道:“今天晚上,我打算去一趟齐王府,夫君你在外面帮着打掩护,应该没问题吧?”范景瑞本想阻止楚辞这冒险的举动,毕竟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但当他想起范家遭受的一桩桩、一件件糟心事,那些被人暗中算计的苦楚,到嘴边的阻止之语又咽了回去,最终只忧心忡忡地问出一句:“你确定不会被人查出来吗?”楚辞一脸自信的说道:“放心吧,这东西还是半成品之时,我便请白老爷子试过,连他那般经验丰富医家都未能察觉出任何端倪。”“而如今已成之成品,效果更上一层楼,夫君觉得在这京城,医术远超白老爷子之人能有几人?”范景瑞闻言,心中稍作思量,深知楚辞心意已决,便道:“好,我帮你打掩护。”“但最多一个时辰,如若一个时辰之后娘子还不回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便去找凤延想办法,定要确保你的周全。”闻言楚辞在心中仔细算了一下时间和可能出现的情况,然后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听你的。我会尽量在一个时辰内完成并赶回来。”于是当天晚上,在府邸正得意洋洋地享受报复成果,且满心欢喜地筹划着下一步阴谋的二皇子,正沉浸在自己即将得逞的幻想之中。就在这时,楚辞就这么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声息且水灵灵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突如其来的身影让二皇子瞬间从幻想中惊醒,整个人呆若木鸡。齐王惊得目瞪口呆,差点儿没将舌头给咬下了。“你,你是怎么来的?来人,有……”“刺客”二字还未出口,他的哑穴处便倏地多了一枚明晃晃的银针,让他瞬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而此时的楚辞就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反派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让我猜猜你刚刚要喊什么,应该是有刺客,让外面的侍卫进来捉拿刺客吧?”“不用费劲了,他们全中药了,并且醒来之后不会记得被药过。这种药可是我精心调制的,专门为了对付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惊!流放前我搬空了皇帝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