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大脑宕机了,麻木打开文件袋。
是几份商业医疗保单。保额无限,交了她和母亲、弟弟、妹妹的,四人份,一期共计89万。
已缴清。
四个身份证号都正确。
家庭住址也正确。
母亲的N+7裁员赔偿,共计112万。
什么玩意。一个破电子厂,连五险一金都不交,还N+7?只会直接叫人滚蛋好吗。但有她妈妈的签名和手印,她认出字迹。
商忆茫然捏着文件。
“可以坐下来谈了吗?”
她坐下来了。
也搬进来了。
但他信守诺言。除了有保姆、司机和厨师照顾起居,这间漂亮得过分的房子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她也就只有周末和法定节假日会过来住。
后来她得知他还在美国工作,半年才会回国一次,就放下心来。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虽然上次见面已经是大半年前了。
她脊背挺得笔直。
手腕伸过来,一只小小礼盒:“生日快乐。”
下周二,十五周岁。
“谢谢。”她连忙接住,揣在掌心里。
“现在打开。”
是一枚胸针。
她再次道谢。
他带她去吃饭,她起初非常警惕。15岁了,看起来是少女模样,和一个成年男性同进同出非常不妥。但是是私人电梯,转过一道后,更是全部视野内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放下心来。
尽管还是非常不安,双手放在膝上:“大哥。”
没的叫了。他才二十出头,她叫不出口先生,又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他倒无所谓,淡淡嗯一声:“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不错。”她谨慎答话,“一切都好。”
“随便考几分。”他说,“我就找句话说。”
商忆愣一愣,慢半拍:“……好。”
她实在是同他无话可说,吃完饭就默默挖糖水:“你回来休息吗。”
“嗯。”
她以为司机会先送他,结果他和她一起下车。
猛地一激灵:“你要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