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桌子。
就好像这是个站满了人的拥挤教室一般逼仄。
又一次撞到了桌角。
温楚宁疼的皱起眉,口中却没有溢出半丝的声响。
桌脚却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广播室里的喇叭骤然被打开了。
应该朝向外围的喇叭就像贴在温楚宁的耳膜上一样,仿佛有无数张嘴同时在他耳边呢喃、咒骂。
“你这个圣母婊,少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
“你今天穿裙子来,是又想勾引谁啊?”
“你知道我最恶心你什么吗?就是你这种以为自己乐观,能治愈世界的模样。”
“怎么样,你自己体会一遍,这种滋味好吗?”
“被巴结你的人踩在脚下,开心吗?”
这些话并不是挨个说出口的,而是同时在温楚宁耳边响起。
他勉强才能全其中的几句。
光听声音就知道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口,也不是对同一个人说的。
他认真听完,尽力记住了这些话。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的耐力。
孔西的方向发出一声“啊啊啊啊啊”的嚎叫。
“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
一阵乒铃乓啷的声响,孔西捂着耳朵在地上翻滚不知撞到了什么。
忽然,世界又都安静了下来。
温楚宁拧眉,心中掠过一阵不祥。
要么是孔西直接装晕了过去。
要么恐怕——
想起什么,温楚宁在身上摸了摸。
黑暗掩盖了他神色大变的脸。
他蓦地冲向了孔西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