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楚寻喝得格外多,他已经记不清楚是为什么了。但他喝醉后并不撒酒疯,只是安静地坐着。到家后,池逸先下车,扶着楚寻肩膀:“来,到家了。”
后座上的楚寻看上去根本不像喝醉了,他安静地坐着,拇指揉着太阳穴。但是反应格外迟钝,这句话说完几秒钟,他才开口,声音有一些含糊。
池逸没听清,凑过去,气息喷到楚寻脸上:“什么?”
楚寻又说了一遍:“抱我。”
瞬间,后座的皮质座椅被池逸抓得陷下去一块。
下一秒,楚寻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楚寻很轻,身上没多少肉,池逸能看见他脖颈下面凸出的锁骨。楚寻自然地伸手,环上池逸脖子,他闭上眼,喃喃道:“好困。”
池逸:“等会再睡。”
进家门之后发生的一切格外混乱,楚寻先是被抵在门上,被池逸强硬地抱着。他两脚都碰不着地面,只能紧紧环着池逸的脖子。在动作转换的过程中,楚寻翘起的脚碰倒了家里唯一一个花瓶。
刹那间一声脆响,花瓶碎片崩了一地。楚寻醉意被这声脆响彻底驱散。
他愣愣地看着满地的狼藉,杯子被碰倒了,里面的水正顺着桌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沙发上的毛毯被他揪到了地面上;还有那一地的蓝色花瓶碎片。
池逸没去看,凑过来亲了亲他眼睛,又重新把他抱起:“明天我收拾。”
他抱着楚寻进了卧室,反手关上了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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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池逸一上午没在,从楚寻睁眼开始,他就已经出门了。楚寻迷迷糊糊地想,买早餐去了吧,又接着睡了过去。
一直到日上三竿,池逸把他叫起来。楚寻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屋内的饭香。他起床,路过厨房的时候偶然看见放在客厅角落处的首饰盒。盒子格外新,盒子上系着银色的绸缎。
楚寻顺手拿了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只和他耳朵上戴的一模一样的耳坠。
池逸紧张地从厨房里探出头,他观察了一会楚寻的脸色,见楚寻始终没有说话,只好开口:“随便买的。”
楚寻把盒子重新合上:“我只有一只耳洞,你忘了?”
池逸有些落寞地点头:“那就当成替换的吧,原来那个旧了,都不亮了。”
楚寻把盒子收起来,走到他旁边,语气放得格外柔软:“这么想看我戴两只?”
池逸委屈巴巴地点头。
楚寻极其恶劣地一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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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点点流过去,祝小星和刘晖开始独当一面,楚寻带他俩下副本的次数越来越少。这俩格外勤奋,楚寻偶尔联系他俩的时候,不是在副本里就是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