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伴,要乖哦,不要再哭了。”
在哄了一会儿无果之后,抱着孩子的奴良滑瓢不禁发出了一声疲惫的长叹:“早知道交给雪女就好了……”不过会被那家伙打死的吧……
即使是实力强大的百鬼夜行之主,在孩童那恶魔般哭声的萦绕下,却也只能败下阵来,无奈的认命的去哄,只可惜却没有一点效用,怀里的孩子还是一直哭闹不休。
“怎么回事,平常樱姬她们都是这样就哄好的,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呢……”
就在奴良滑瓢正为此苦恼不已的时候,一个蒙着白色头巾的女子突然出现,说自己很擅长哄孩子,只是在双手接过孩子之后,却突然露出了一张布满了眼睛的脸,试图恐吓怀里的小孩。
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是妖怪。
然而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妖怪窝里的奴良鲤伴来说,这种程度根本就不足以吓到他,只是骤然见到长成这个模样的妖怪,还是令小小的婴孩愣在了原地。
不过倒是真的不哭了。
妖怪当场错愕在了原地,而奴良滑瓢则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两者交谈之间,因为前者错把自己认成了百目鬼,这个妖怪因此直接恼羞成怒的对抱着孩子的奴良滑瓢展开了攻击。
……成功在父子两个的脸上留了一大片的吻痕。
藤原宗秀就是在这之后与对方相遇的,见到顶着一脸唇印的奴良滑瓢和尚在襁褓中的奴良鲤伴,他不由愣了一下,接着神色略微古怪的说道:“你……带孩子去吉原了吗?”
带小孩去那种地方是不是不太好?
番外
江户城此时还只在初建当中,吉原被允许存在还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奴良滑瓢又是个被妻子樱姬管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自然不知道藤原宗秀说的吉原是什么地方,不过单看对方那古怪的表情就知道绝对有问题。
再一看怀里鲤伴脸上那到处都是的吻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方怕不是以为他带着孩子去女票了。
奴良滑瓢当即走上前去拍了藤原宗秀的肩膀一下:“想什么呢?这是因为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妖怪袭击才留下的。”
藤原宗秀挑眉:“哦?用亲吻的方式袭击?这未免有些过于别出心裁了。”
奴良滑瓢挠了挠头:“谁知道那个叫什么五十口的妖怪犯什么神经,别管她了,说起来你不是都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身后还带着这么些穿着奇怪的人。”
说着他看了一眼跟在藤原宗秀身后的付丧神们,那些充满西洋风的出阵服,放在如今这个战乱刚刚结束的时候,当然会显得多少有些奇怪。
藤原宗秀省略时之政府的事,只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是随便来看看故人的,随即眼神一转便看向了奴良滑瓢怀里抱着的孩子:“这是你的儿子?”
虽然这么问,但他的内心其实已经肯定,因为这个孩子长得实在和奴良鲤伴太像了。
奴良滑瓢丝毫不见外的直接把怀里的小鬼往他的方向一推,一边内心念叨着终于解脱了的道:“是我和樱姬的孩子,虽然能折腾人了点,不过还挺好玩的,诺,借你玩一会儿吧。”
生孩子就是这么让你拿来玩的吗?
怀里猛然被塞了一个柔软的小东西,藤原宗秀整个人一时都忍不住一僵,生怕不小心手一抖就把小时候的奴良鲤伴摔傻了,不过好在他这个好歹当过单亲爸爸的人怎么说也比奴良滑瓢这个喜欢扛着孩子的粗心爸爸强,反应过来后立马调整了姿势将孩子抱在怀里,小鲤伴则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甚至还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脸。
藤原宗秀任由他看,顺便掏出一块手帕细心的为小鲤伴擦起了那布满脏兮兮痕迹的脸。
奴良滑瓢看的嘴角一阵抽搐,恨不得在这臭小子的屁股蛋上抽一巴掌:“怎么偏偏我抱他就哭的哄都哄不过来,这小子还看人下菜碟?老子可是他亲爹!”
“也可能是你抱孩子的姿势不对吧。”
藤原宗秀淡淡说了一句,刚刚他就发现了,就奴良滑瓢那个抱孩子的姿势,奴良鲤伴不哭都是大度。
毕竟小孩子唯一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哭闹。
另一边看着他们交谈的付丧神们则各自说着话,烛台切光忠忍不住问了药研藤四郎一句:“那个人是谁啊,主人看起来好像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还有我刚刚听他说什么妖怪……”
见多了妖怪的药研藤四郎淡定的道:“他就是妖怪啊,和主人算是很早就认识的朋友了。说起来你们平常都不出门的吗?大街上又不是没有妖怪。”
“就算出门,我们的主人也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总撞见妖怪……”像你这种主人直接就和妖怪是朋友的才是少见,不要把见妖怪说成是什么家常便饭的小事好嘛。
烛台切光忠嘴角微微抽搐。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边却出现了一点小状况,付丧神们循着声音看过去,顿时一个个大惊失色,接着立即跑过去试图解救起主人来。
原来是奴良鲤伴竟然拽住了藤原宗秀的头发!
藤原宗秀今天没有把头发完全扎起来,而只是松垮垮的束起了一半,这可是便宜了怀里的小孩,要知道小孩子这种生物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抓大人的头发。一不小心藤原宗秀的一缕头发就落在了小鲤伴的手里,直接抓住了就不撒手,生拉硬拽,简直让人生理性的头疼,但却又不敢硬掰小孩子娇嫩的小手。
于是在一众下属的帮助下,藤原宗秀这才成功将自己的那缕头发解救出来,看着自己原本好好的头发被抓的凌乱,甚至还沾染上了一点口水,再一看正睁着眼睛无辜看着自己的小孩,他简直都要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