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听见这两人的动静,也是忍不住摇头失笑,“你哥到底舍不得对你说重话的,只是南家的事,你自己还应该多加小心才是,第一世家之名没有这般简单。”
程钰边说着,蹙紧了眉头,东夷南家一直以来都很是神秘,除了东夷皇帝知晓其中秘密,其他人是半分都打探不到。
知晓其中的利害,孙蓠自然是乖巧的点点头,也算是给孙楚卿吃颗定心丸。
等人都走了,孙蓠支着脑袋开始发呆。
今日程钰和孙楚卿来这趟,着实给她提了个醒,有些东西虽然一直不曾出现,但是并不代表能够忽略。
比如南家一直不曾露面的那位老祖宗。
昨日她登上家主之位,这麽大的动静,这位老祖宗都不曾出现,也不知是不能出现还是当真沉得住气。
初来乍到她曾听南家人提起过这位老祖宗,自从五十多年前就一直隐居于后山天涧中,已有许久不曾露过面。
只怕是南左禾都不曾和他打过照面。
但是这麽一个人在,却又不能完全忽视。
越是想起此人,她心中隐隐有不安,可惜如今书棋不在此处,不然她定要探探此人底细才是。
她缓缓叹了口气,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了,过去的那些事情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可是这几晚,她却频频梦见自己上辈子的事情。
得益于昨日一夜未睡,白日补觉时才不曾入梦,虽说如今脑袋还是有些昏沉的感觉。
孙蓠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昨日夜里,她将小暴君给气走了,这会儿怎麽着也得哄着回来才是,不然这孩子心眼小,怕是能记上好一阵子。
实在不行,孙蓠琢磨着将人找来和自己晚上一起用膳好了。两人已经有许久不曾坐在一块,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了。
这麽打算着,孙蓠便想着遣了人去将人程诃找来,猛然想起昨日晚上好像忘了问小暴君这次来究竟是什麽身份。
若是现在去找人,只怕不会太好找,昨日在寿宴上,与程诃年纪相仿之人委实不少了。
正当孙蓠头疼此事时,外头却有下人通传,说是宁长老求见。
昨日那场寿宴便是为宁长老办的,他也是南家的大长老,在整个南家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长辈。
南左禾还在时,与宁长老之间的关系也算是亲如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