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救了自己的女子,他理应表现得有礼得体些,但悲哀的是,那时的他并不完整,她的身上没有丝毫戾气,散发着平和纯净的气息,让他觉得很舒服,本能驱使着他亲近面前之人,被无处发泄的欲望控制着,他对初见的她做了下流至极的事。
但黎儿没有拒绝他,反而又将他抱在怀中,对他温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将他带回洞府,用那稍显青涩的身体承受着他的欲望,黎儿泛着潮红的脸颊,有些苦闷的神情,柔韧惑人的身体,还有那份让他无法抗拒的温暖。
紧窄炙热的肉穴容纳了他的全部,在一次次达到顶点时濒死的快感中,他感到自身的存在渐渐鲜明,黎儿使他与这世间重新连结起来了,于是他更加饥渴地索求着她,难以抑制的依赖与爱意开始生长。
在往后与黎儿相处的日子中,他试着克制自己因压抑太久而过于旺盛欲望,可一旦她靠近,汹涌的爱欲便开始在身体深处沸腾,想要与她合为一体,想要感受她身体的热度,沉浸在由她带来的极乐,黎儿对他还算是纵容,多数会满足他。
在黎儿开始秘境试炼之前,他有种不安的预感,黎儿精于阵法,但其他方面太薄弱,或许会受伤,这使得他拼命地动用混沌的头脑,努力找寻能派上用场的记忆,也真想出了办法。
在黎儿通过秘境试炼后,来拜见黎儿的弟子使他想起从前发生的悲剧,为保护黎儿,他采用了最极端的方法,将她囚于府中,并在周围布下迷阵。
在记忆逐渐恢复的同时,他也清楚自身无法与本体对抗,终有一日,本体会毁掉这一切,他想了许多对策,但无法避免被融合的结局。
“说起来,那时你差点杀了我。”黎灵鸢翻起旧账,巳今闻言忽然将她抱到腿上,抚着她的背说:“是我的错。”
被巳今这样亲昵地抱在怀中,黎灵鸢竟有些不习惯地紧张起来,身体僵硬地继续看向前方的情景。
是她刚出关的那天,和今安彻底分别的那天,但那时所发生的一切从巳今的视角看,却是彻底变了个样子。
作为万法宗的老祖,修无情道的修士,巳今一直以来所秉持的人生准则,在和残魂彻底融合,结下同心契的瞬间,看到他们身体相连的姿态时,全部崩乱了,他近乎慌乱地从黎灵鸢身边逃离。
回到洞府后,他握着从体内拿出的玉势,思绪纷乱。残魂虽将记忆封印,但感情仍在,他不理解自身对黎灵鸢抱有的爱意为何物,对黎灵鸢产生的欲望也让他无所适从。
黎灵鸢很快便追到清凌洞府,巳今连忙捏碎了手中的玉势,但看到黎灵鸢受伤的神情,他移开了视线,心中不可名状的情感沸腾着,为了挽留她,巳今甚至对她说出了:“既然你我结为道侣,按照规矩,今后你的住处要移到这里。”
“原来你那时是在挽留我?”黎灵鸢惊讶地问。
其实不仅如此,巳今还怕她觉得无聊,又将自己写的秘籍都拿给她看,当她问秘籍中的句子是何意时,他才想到秘籍内容晦涩,很难用通俗的语言解释清楚,应当换些入门的书籍给她看,但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应当没有那类书籍。
许是他沉默得太久,黎灵鸢以为他是故意不理睬,愤而离去。
看到这里,黎灵鸢稍稍放松了身体,靠在巳今怀中,说:“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原来你是在用神识找储物空间的书。”
“我从未讨厌你。”巳今坦诚地答道。黎灵鸢呆怔地瞪大眼,努力压下涌上来的笑意,试探地问:“那其实,你一直都喜欢我?”
巳今没否定,也没肯定。
继续看时,黎灵鸢发现,云其和找上门来时,巳今也并未置身事外,他一直藏在附近的暗处看着她,犹豫着要以何种身份现身救她,作为师长、道侣、还是
在她用同心契召唤他时,巳今利落地砍了云其和的头,虽然此后他说杀云其和是因其用禁术残害同门,但显然不止如此。
那时她触碰到巳今衣角,他下意识地将她打飞出去,也不是出于厌恶,只是对她的靠近感到慌乱,才没收住力道,偏偏尹筝正巧赶来,巳今便由尹筝将她带回洞府。
后来她去子仑峰,又昏倒在峰顶,巳今将她抱回洞府,看到灵鸟跟着她飞来,顺势将灵鸟杀了,掏空内脏以偃甲驱动,使其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下,这些事她全然不知。
原来巳今的疏远不是厌恶,是不知怎样和她相处,也不知如何克制对她的欲求,亦明白她爱的不是自身,而是那个爱欲魂。她还总是故意亲近他,无意识地诱惑着他,将他作为残魂的替代品,不断地比较着他与残魂之间的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