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觉着他清楚她的底细,所以没什么好回避的。
这样想,心底却更不是滋味了,开口都泛着自己没有注意到的酸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妹是在和某个分母之一打电话调情呢。”
话刚落地,沉易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后悔不迭,这话说得,怎么显得他像是吃飞醋。
颜思凉却比他淡定多了,反问:“师兄怎么知道就不是呢?”
这话说得很模棱两可,沉易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神色复杂地瞧着她。
却见颜思凉突然眼疾手快,拿着手机对准了他,沉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瞧着颜思凉把拍到的照片在他面前晃了晃,无疑,屏幕上就是他,阳光在他身后,饶是他那张脸也挡不住他神色的阴沉,沉易莫名觉得自己脸上写满了“冤种”两个大字。
颜思凉只给他瞧了一眼就收起了手机,猝不及防地向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早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沉易却在这时候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手木然地垂在两侧,身板都僵直了几分,看着女孩泰然自若地向他凑近,笑容如沐春风般,如果忽略她话的内容,声音也似是和风细雨。
“师兄,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对象,好死不死被你捉到我和奸夫偷情呢。”
沉易静默了片刻,转开了脸,扶着她的胳膊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波无澜:“师妹说笑了。”
颜思凉笑了声,也没有纠缠,径直转身向前走去,沉易见状,只得跟了上去。
她嘴里又含着糖果,有些模糊不清的,听在耳朵里更是吊儿郎当的:“也是,当初在酒店,师兄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拒绝的态度,是我自作多情了。”她看向他,眉眼含笑,“师兄说是不是?”
沉易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搅得他胸口沉闷又迟钝,这女人,怎么能倒打一耙还好意思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上的,当初明明就是她用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的。
他看着她,就能想到他当初的憋屈样,咬了咬牙别开脸,压着气,声音又闷又沉:“师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活脱脱的赌气必备语录。
像是斗嘴落败之后无可奈何的示弱。
果不其然,惹来颜思凉一阵笑,慢悠悠地继续向前走,还留下了一句话。
“师兄真是嘴硬得可爱。”
沉易看着她轻快的步伐,已经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对着她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了。
他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