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枝手中的易拉罐被捏的变形,冒着气泡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在她的手上。
轻轻一触过后,谢听白便挪开了手,神态从容自然地仿佛刚才那个冒昧的动作只是盛南枝的错觉。
谢听白瞥了眼盛南枝右手已经瘪了的罐子,还有沾满啤酒的手,皱眉。
上下翻找着口袋,都没有找到纸巾。
索性将外面的薄外套脱了下来,左手托住盛南枝的手腕,大拇指搭在她的手背上,拿着衣服,帮她温柔擦拭着。
盛南枝手指蜷起,试图缩回手,“我自己来。”
谢听白:“别动,快好了。”
下一秒,盛南枝又着谢听白的发梢,感觉食指被人勾着舒展开,指缝处粘稠的啤酒被清理干净,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
盛南枝觉得自己或许是喝酒上了头,头也晕乎乎的,心口跳动不止,浮起一种冲动,想要做点什么。
她动了动唇,声音很轻,“谢听白,你上次那只兔子,还挺可爱的。”
谢听白颤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上力度加重。
“你说什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南枝微偏了下头,侧脸枕在膝盖上,脖颈都染红了一片。
迷离笑着,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那个兔子,能送给我吗?”
谢听白喉咙滚了滚,“你……”
旁边的女孩双眸紧闭,红唇无意识轻抿着,呼吸微弱又均匀。
居然。
睡着了。
我不追你了
盛南枝睡的毫无防备,脸颊在臂弯处蹭了蹭,似乎在找寻最舒服的睡姿,看起来含糊可爱,少了几分平时的锐利。
谢听白盯着她微微皱起的细眉,低笑两声,月色朗润,在他的眉骨处投下一层阴影。
身后。
有诸多演员交谈玩笑的声音。
有酒杯相撞,划拳游戏的声音。
还有什么,谢听白已经听不进去了,抑制不住的冲动突破束缚。
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只余下面前人均匀的呼吸声。
他侧身低头,背脊崩成流畅的弧度,单手托起她的脸颊,心猿意马地凑近。
柳枝抚过水面,荡起细微的水纹。
他偷偷落下了珍视一吻。
“哥,聂导和制片都…卧槽…”齐温小跑着走近,看到面前的一幕,话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