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白的眼睛依旧填满了笑,可细细一看,隐约能窥见少许失落之意。
她似乎有些过于平静了。
“哇!这个兔子好可爱啊!”巧巧眼睛澄清,明亮惊人,“哥哥你也喜欢小玩偶吗?”
谢听白:“很喜欢?”
巧巧点头:“嗯嗯!哥哥你是在哪里买的啊?”
“在其他地方买不到,这是哥哥想要送给一个姐姐。”谢听白语调散漫,小幅度偏了下头,往盛南枝的方向。
巧巧左右看了看,扯着谢听白的衣服,“是盛南枝姐姐吗?”
盛南枝贴暖宝宝的动作停住,手指拂过上面的纹路,“巧巧,咱们再来背一遍台词好吗?”
巧巧揪着衣服,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你们大人就知道转开话题。”
盛南枝:“……”
现在的小朋友,都懂这么多吗?
谢听白看了盛南枝一眼,憋着的笑意,摸了摸巧巧的头,“下次送你一个其他的玩偶,但是这个不行。”
“谢谢哥哥。”悄悄礼貌道谢,仰起头看他,好奇地问着:“哥哥,你是喜欢南枝姐姐的,对吧?”
谢听白脚步一顿,唇边笑意渐深,蹲下身来和小女孩平视着,“你怎么看出来的?”
巧巧凑近几分,害羞又傲娇地绘回答,“我同桌也经常给我送各种小零食和玩偶,大家都说他喜欢我。”
谢听白余光扫过了盛南枝的表情,语调松散却认真,直球地来了一句,“嗯,我喜欢你南枝姐姐,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巧巧转向盛南枝,帮着一起问:“姐姐,那你喜欢听白哥哥吗?”
盛南枝鼻尖通红通红,眉梢间风情更甚,也不知道是被冷风吹的,还是因为某人混不吝的话。她捡起一根树枝,心不在焉在地上写写画画,不敢轻易对上谢听白的眼神。
风吹的旁边树木枝丫摇摆,风声听起来有些乱,盛南枝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回复。
“谢老师,聂导喊您过来一下?”旁边有人在喊。
谢听白跟着来人离开了。
盛南枝盯着他的背影,五指捏紧暖手宝,莫名松了口气。
小莫拿着大棉袄过来,披在盛南枝身上,“姐,这么下去我是不是要失业了啊?谢老师都把我的活抢了。”
没多久,便是正式开拍,众人神色也认真起来。
巧巧靠在大树背后,蜷缩着身子,整张脸埋在手臂里,埋头痛哭。
元娓从不远处走过来,嘴里喊着戏里巧巧的名字,听到动静后走了过来。
脚步放缓,在小女孩旁边坐下。
紧跟在元娓身后的聂奕航,也急忙跑了过来。
至此为止,所有人的情绪都恰到好处,可骤然间,原本还抱着盛南枝的巧巧忽然蹦了起来。
“啊啊啊啊!姐姐有蛇!”
“走开走开!”
盛南枝最害怕的就是爬行动作,曾经书桌书包里爬出来的记忆再度席卷而来,那缠绕在手腕上的冰凉触感,让人汗毛直立。
她强忍着害怕,把巧巧抱在怀里,双腿发颤着不敢动,梗着喉咙哆嗦地安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