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白似乎也不太需要别人的回应,即使于文博没有应声,也丝毫不影响他此刻雀跃的心情。
他垂眸,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这么看起来,盛南枝还是对我心软一点。“
于文博:“……”
是什么给你了这样的自信?
是当初所有联系方式被拉黑?还是现在约人出来吃饭还要拜托苏景月?
“果然还是我的胜算大点,对吧?”谢听白正了正领口,霍然起身,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态势。
“你要出去?”于文博抬头,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的反应,“路上小心。”
那雀跃的语气听得出来对于谢听白的离开十分期待和迫切。
谢听白刚走到门口的步子缩了回来,“你看起来很高兴?”
于文博故作不懂,“有吗?”
谢听白嗤笑了声,不过今日心情颇好,也懒得跟于文博争执,“没有最好。”
某人一走,于文博左右活动着脖子,舒展好筋骨。
旁边终于没有人絮絮叨叨了,这几天但凡有谢听白在的地方,他压根就没有办法好好工作,再这么下去他晚上估计又要加班了。
盛南枝昨晚睡的晚,醒来以后已经是十二点了,盛衡回了京市,盛北淮上班,倒是只有她一个人清闲的不得了。
她打着哈欠,穿着睡衣下楼吃午饭。
正巧外边有人按门铃。
盛南枝看着小屏上谢听白的脸,蹙眉,往院子外走去,寒意瞬息包裹全身。
她方才发觉,江市居然下雪了,周边尽数被染成了雪色。
脚踩在路面印出几个脚印。南方鲜少下雪,纵使有积雪也只是薄薄一层,很快就化了,远不及北方厚重。
谢听白身长如玉,伫立在外面,雪花轻飘飘着落下,背靠着白茫茫一片,好看得像是一幅水墨画。远远看着,玉树临风,清雅出尘。
两人隔着一扇门,门内门外,遥遥相望。
谢听白站在雪地中,因着天冷面颊被冻得有些红,看到盛南枝第一眼便,眉头紧皱着,“你才穿这么点?”
先前一直待在室内,倒也不冷,盛南枝便穿得单薄,出来时白色睡衣外面随意裹着一件大衣,衣摆只到小腿肚的位置,纤细的脚踝被冻得发红。
盛南枝搓了搓手,手指关节都冻得很僵,“你来是……有事?”
谢听白摸了下鼻尖,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恩,有点事情找一下伯父。”
“我爸上周就回京市了。”盛南枝冻打了个喷嚏,倒也没多想,他们最近确实还走的比较近,“你们没有事先约好?”
“已经回去了吗?”谢听白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裹在盛南枝身上,动作间,温热的指腹偶有擦过盛南枝的脖子,酥麻微痒。
谢听白骤然靠近,俊朗的眉目闯入盛南枝的眼,她微微慌神,一时间居然忘了拒绝。
围巾被谢听白拉的很高,盛南枝的鼻尖擦过围巾边缘,鼻腔内均是他身上的味道。
盛南枝呆滞着,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谢听白的动作了,后知后觉地就要把围巾拆下来,却被谢听白按住了手。
“裹着吧。”谢听白举止自然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进去说?外面太冷了。”
盛南枝执拗地将围巾拆下来还给他,双手环着手臂还在瑟瑟发抖,“谢谢,但是不用了。”
她略微迟疑了下,却还是站在原地,显然没有请他进门的打算,“你不是找我爸?回头你自己和他联系吧,他应该要年后才会回江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