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所谓的自由,人们便从尊敬爱戴迭卡拉庇安,最终演化到憎恨祂、厌恶祂、口口声声称祂为暴君。”
说到这,林风冷哼一声:“蒙德的诗篇里有这样一句话。”
“众人对高塔上的孤王俯身并非是出于敬仰爱戴,而是被祂的烈风吹的无法起身。”
“哈哈,这样脑残的话居然真有人信,还信了两千多年。”
林风说着说着,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仿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优菈的脸色有些怪异。
还没等她发问,林风擦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讥讽道。
“一个为了保护子民免于风雪侵蚀建造城市的魔神,会为了让子民俯身敬拜自己而在城内随意释放烈风?”
“烈风吹的人直不起腰,那旧蒙德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像乌龟一样爬着生活么?”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混蛋能想出来这种蹩脚的理由?”
“还有,迭卡拉庇安从来没有禁止过祂的子民离开暴风王城。”
“你觉得不自由可以走,没人强迫你留下。”
“不然古恩希尔德家族的先祖,是如何在野外遇到风精灵巴巴托斯并将其信奉为神明的?”
“如果迭卡拉庇安真有故事里说的那么独断专行,又怎么会有后来巴巴托斯率领起义军击败暴君的故事了?”
“说到底,这就是一群刁民,明明是他们求着烈风之魔神庇护他们,可在接受了迭卡拉庇安的庇护后,却又转头去抱怨自己失去了自由。”
“他们贪生怕死,不敢逃走,于是便伙同外神一起造反,最终杀死了那个曾经尽心尽力庇护自己的恩人。”
“事后,还要给人家冠上一个暴君的名号,以掩饰自己背恩忘义的事实。”
残酷的真相被揭露在眼前,优菈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蒙德人联同外神巴巴托斯杀死自己的恩人,并为其冠以恶名,甚至流传了两千多年。
这已经不能用忘恩负义来形容了。
说是白眼狼都是在夸他们。
看着优菈一脸迷茫纠结的表情,林风叹息道:“你知道么?迭卡拉庇安,其实是一位非常爱人的魔神。”
“那时的祂有很多名号。”
“烈风之魔神,龙卷之魔神,暴风之魔神。”
“祂的权能无比强大,曾经有一位自称为北风王狼的魔神对祂发起挑战,可北风王狼竭尽全力,却连城外的烈风之墙都打不破,最后只能无奈离去。”
“那么如此强大的迭卡拉庇安,究竟是怎么败给连魔神位格都没有,只是一只小小的风精灵的巴巴托斯呢?”
思索许久后。
优菈得出了一个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答案:“你的意思是,祂,祂是自杀的?”
“很遗憾,答案很可能就是这样。”
林风望着高塔,平静地阐述着自己的推测。
“魔神死亡时会逸散出令凡人无法承受的力量,哪怕是最弱小的魔神,在祂死亡的时候,也会将附近的所有凡人一同拉向死亡。”
“可迭卡拉庇安死亡时却没有一个蒙德人因祂死亡,并且在战胜祂后,本来没有魔神位格的风精灵巴巴托斯,成为了新生的魔神。”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迭卡拉庇安自愿放弃了全部力量,并且自愿将其魔神的位格和力量赠送给了风精灵巴巴托斯。”
“祂甚至没有任何怨念。”
“你在西风骑士团呆过,应该听过稻妻八酝岛的传说吧,作为对比,你看现在的暴风王城遗迹,这里有一点魔神怨念残留的迹象么?”
优菈重重地吞下一口口水,不解地问道:“那祂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