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处理了吧。”可以拆,但没必要,纯纯浪费时间。
不如去干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再比如,解救人质。
另一边,对于犯人的审讯工作已经展开,但案件的归属权理论上有些复杂。
案件起始发生地是在新横滨,劫持事件也是发生在新横滨,隶属于东京,但是,最终犯人被捕的地方已经跑到了隔壁县。
最重要的是,新横滨请求了警视厅的增援,而且犯人和人犯大多都是警视厅的人抓捕的。
本来吧,这种杀人案、劫持案没破的话呢,各个县警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但这不是破了嘛,人犯也都抓到了,那就不是麻烦,而是绩效了!
不过这次隔壁县警并没有什么要争功劳的意思,连连表示他们负责配合即可。
审讯工作交给了其他警员,工作就地安排,之后会将犯人们押回东京。
高木涉也参与了此案,出乎他意料的,犯人们竟然意外的老实,竟然没有负隅顽抗,警方问什么答什么,将自己犯过的罪行交代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已经入职一年多,但并没有经历什么大案、要案的搜查一课三系刑警高木涉有些惊讶。
“他们本来就是通缉犯,通缉罪名足够判处死刑,这属于过往犯罪史,证据确凿的。”伊达航解释道,“结果在逃亡的列车上埋了4、5个炸|弹,还劫持了1000名人质,最后还绑了一个儿童,社会反响很激烈,又是现行犯,他们也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要被判死刑,也就没什么好挣扎的了。”
说不说都是一个死,不说还得多受几天折磨,这些人最懂权衡利弊。
高木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还真以为对方会再三沉默,或者胡说八道,干扰警察问询呢。
“嗯,不过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或者还不足以判处死刑的,就不好说了。”伊达航又道。
谁让这年头的人都在大喊自由、平等权利,上面的人为了讨好他们,获得更高的民意,得到更多的投票,极少有人愿意在死刑判决书上签字呢。
罪犯们早就摸透了这些规则。而罪犯清楚规则了,警察自然就增加了工作量和工作难度。
他不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据说这次是为了逃亡他国,还特意改了装扮,又用了别人的身份,本来准备去京都再用别的交通工具,辗转离开日本的。”他说着也有些无语又好笑,“结果车上发生了杀人案,他们看到我和毛利前辈,误以为我们是去抓捕他们的。”
“啊,这……”高木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这次没什么损失。”他拍了拍高木的肩膀,“走吧,继续工作吧,别看他们配合了,但我们还有得忙呢。”
“啊好,这就来,前辈。”
伊达航所说的有得忙,确实是事实,过往的案件犯罪过程、杀人动机,凶器和尸首的去向,炸|弹的来源……都统统需要记录和调查、确认,最后还要写几份厚厚的结案报告。
还有死者野口那边,同样还有工作要确认。
氰|化|物怎么来的,杀人的动机是什么,3000万来历不明的支票是否与本案相关……
这些都需要继续调查处理。
不过因为这些案子的犯人都已经认罪,接下来的工作虽然繁琐,但并不一定需要伊达航继续参与,所以他将这些工作都移交了出去。
警员们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还是将这些一一理顺了,该结案的结案,该上报的上班,乱中有序。
很快,野口遗留下来的那3000万支票,连同那部手机、支票以及那只空的公文包,一并被人提走了,据说是案件有了新发现,这些证物需要继续封存一段时间。
——但伊达和个别人知道,这些其实是被公安提走了。
显然他们确认,野口曾经与组织的人接触过。
也就是那两个黑衣男人。
不过这些暂时与伊达航无关,他的那些工作虽然移交出去了大半,但他依旧很忙,他之前搭新干线是为了去调查之前的别墅案的,现在也得继续,于是他在交接完这部分工作后,立刻再次赶往了京都。
至于江户川柯南与工藤新一之间的事待处理……他只能转手给公安了。
公安这边也正在讨论这次的事。
不过讨论的方向不太一样。
“琴酒和伏特加没追上?”
“是,我们的人跟丢了。”回话的是诸伏景光。
一旁的风见裕也,赶紧躬身,满脸的愧色:“非常抱歉,因为我们的失误……”
黑田兵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这两个人的狡猾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琴酒应该早就猜到我们的计划了,我之前狙击的时候,琴酒应该是发现了。”
黑田兵卫面色不变:“噢?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