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吗?不可以再受伤了?」
「零君,我们要搬离这里了……」
那一抹温柔在记忆中始终没有褪色。
“怎么说?”伊达航没有凑过去看,而是选择了询问。
降谷零将手机递过去,没有隐瞒信息的意思,“我想见她一面,隔着监视器也行。”
伊达航原本想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你啊。”
既然zero这么说了,想必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了,他能怎么办?换做其他三人,想必也拿他没辙:“我知道了,那我让人安排下。”
“谢谢你,班长。”降谷零面上带着几分因为自己的任性给人添了麻烦的歉意。
知道还干!伊达航想瞪他一眼,最后只能无奈地伸手揉乱了他的金毛:“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清楚。”
“嗯!”他眉眼弯弯。
宫野明美依旧沉默地坐在审讯室里,无论审讯人员说什么,她依旧保持着沉默,仿佛之前的开口只是他们的错觉。
降谷零穿着背带裤,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鼻子上架着用来掩饰的宽大眼镜,看起来如同一个等待家长下班的、长相精致点的普通小学生,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地点是在一处空着小型会议室里。
他正透过监控画面看着里面沉默的女子,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是他自己的。
在名字与人对上后,他已经回忆起了幼年时短暂的相处时光……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难以将她与幼年时的对方,以及对方的父母对上号。
抢劫银行……为什么?
按照公安的调查,她这些年来其实也一直生活在东京,学习、工作,按部就班,看起来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她的资料里没有艾莲娜医生他们的踪影。
完全没有。
他之前已经顺着这条线索去反向调查了宫野艾莲娜他们的行踪,但一无所获。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知道宫野明美与艾莲娜老师他们的关系,仅仅从他获取到的资料来看,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的联系的,调查宫野艾莲娜的资料,也只有他们搬离之前的部分信息,之后搬离之后,依旧一片空白。
一个人的生活痕迹正常情况下是很难掩盖过去的。
只要存在,就会留下痕迹。
但宫野夫妇就是没有任何痕迹,包括他们的银行流水,仿佛在他们搬离诊所的那一刻就彻底冻结了。
他又试着从宫野明美的生活动态上去寻找痕迹。
二十多岁的人,她从小到大的支出、联络人,都是调查的方向,尤其是她未成年之前。
她的学费,她资金的来源,调查一番后,他发现来自于不同的账号,其中有不少是财团的汇款,记录上登记的是善款。
善款……
什么样的人需要善款,他心知肚明。
即使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继续查了下去,这次是通讯记录。
宫野明美明面上的通讯记录都是她的同学、老师和同事,她家里的电话往来记录他也查过了,其中有几通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记录里显示那是一家研究所的。
但这所研究所研究的东西与宫野明美所学的专业并没有任何关联,她明面上所有的人际关系,也与这所研究所没有关联。
“如何?”伊达航小声问道。
“稍等一下。”降谷零又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这所研究所明面上的信息很快弹了出来。
是一家生物研究所,成立十几年了,主要开发一些市面上常用的药物,以及医美产品,并不显眼。
所长和法人的信息也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