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利欲熏心,利用一下存在的弱点不难。”
“这对投诚接待组是一个打击,但应该马上就会有人接手接待组的工作吧?”徐妙清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池砚舟说道:“我所奇怪的就是此事,原本我也以为要尽快安排人手接替投诚接待组的工作,起码可以稳定军心让外界不至于说太多话。
可谁知道盛怀安却没有这个想法,看起来并不着急。”
“他什么意思?”
“说是会有人来接替,且是非常合适的人,看其说话的样子,合适程度远在黄扒皮之上。”
“是谁?”
“我也是绞尽脑汁没有想明白,特务股内根本就没有如此合适的人。”池砚舟觉得你随便找一个人来接替黄扒皮的位置不难,特务股你拉一个警员出来,都能胜任。
毕竟投诚接待组日后的工作,不会很多。
但你非说要很合适,这个就很奇怪了。
投诚接待组面临这样的打击,已经是有些势头不再,谁能说很合适呢?
徐妙清闻言同样秀眉轻蹙,她说道:“盛怀安近日风头正盛,面对黄扒皮被暗杀一事肯定会有所气愤,但绝对不会被冲昏头脑。
所以他说有合适的人,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不然又岂会空悬组长之位在此,让外界有机会说闲话吗?”
听到徐妙清的话,池砚舟若有所思,他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可他对特务股的情况,乃至于特务科的情况都是很熟悉的,你说盛怀安的人选是谁?
徐妙清突然又说道:“若人选就在特务科或特务股,甚至就在警察厅内,盛怀安何须等待呢?”
这句话仿佛醍醐灌顶,让池砚舟灵光一闪,他立马说道:“合适的人选不在警察厅内,所以盛怀安才要等待。”
“那么重点就在合适二字。”徐妙清继续说道。
池砚舟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猛然间停下脚步说道:“策反!
唯有策反反满抗日组织内的人,来出任投诚接待组组长,才会是最合适的。
且这个人物不是小人物,在反满抗日组织内必然有一席之地,若非如此根本就不可能将黄扒皮被杀的颓势转变过来。”
徐妙清的想法与池砚舟一样,她说道:“只有是这等人物,才能让局势反转。”
是啊。
反满抗日组织内的高层,现在宣布投靠警察厅,且还出任投诚接待组组长。
这个绝对可以挽回颓势,这个宣传力度同样很大。
“难怪盛怀安没有太多担忧,看来是胜券在握。”盛怀安说道。
“若真是如此一定要提前阻止,不然这一次设计杀黄扒皮等人便毫无意义,反而是帮助盛怀安这里提前清理障碍让位置。
且这等人物如果选择叛变,他掌握的消息远超黄扒皮这样的人,到时候一样会带来很多麻烦。”
“但现在只有猜测,想要确认很难。”池砚舟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是可以将消息给组织和军统,徐妙清将消息给第三国际。
可是你让大家怎么查?
既然都说了是高层,那就不是随便可以调查的,稍有不慎就是节外生枝,带来巨大麻烦。
而且每个组织高层的人也不少,目标很多,短时间内你能调查到吗?
如果调查不到,对方可能就已经投靠警察厅,到时候尘埃落定,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