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刚刚才恢复记忆,但接连不断的工作又让我陷入“或许现在才是梦境”的错觉。仿佛为了报复先前在辉夜之宴上悠哉自在的我,迹部景吾一股脑扔过来的工作砸的我晕晕沉沉丝毫没有可以伤春悲秋的时间。
不知道奋斗了多少天之后,我终于能够正常点下班,回家路上看到路边的树已经郁郁葱葱遮住了两旁的街道。
“八月了啊……”
若是在中学的话,这个时节应该是暑假吧。
暑假这个词距离我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以前很早的时候我好像也很期待暑假。毕竟能够能够去看全国大赛,无论是网球还是篮球,在场上跟着少年少女们炙热的声音一起呐喊出来的,还有平时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一些压力——如果存在那种东西的话。
仔细想想,我应该是属于很少会有压力的那种类型。
“是因为学习成绩好?”太宰治问起,面不改色地把他今天收到的快递绷带一箱箱放好。
我想了想,“倒也不是,我父母不太给我压力,也不是很注重我的学业水平。”
“是那种新闻上会报道的难得开明的父母吗?”
“也……算不上吧。”该说是因为工作忙碌到无法顾及我的学业,还是说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本身也不是很在乎这种东西?
毕竟还没有听说哪个afia入职会严格要求学历,但要深入去探究说不定最开始的时候父母是真的希望我会走上他们的道路。
相比之下,太宰治的学习经历就简洁的更多。
“毕竟我很早就辍学了嘛。”他单手杵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虽说如此,我也很好奇在学校生活的阿遥会是什么样子。”
我耸耸肩,“就是很普通的样子而已。”
“活力四射的女高中生?”
“没到活力四射的程度,”我回忆着,“不过确实是承载着不少青春的记忆。”
全国大赛,花火大会,毕业典礼,学园祭……能够和学院生活联系起来的一切活动在脑中不自觉频频闪过,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真切体会到年龄在身上的流动。
毕竟当年那个指着天空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少年,如今也终于踏入社会成为剥削打工者的万恶资本家。
扯回思绪想到明天一天的工作量,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迹部景吾来到我的公司以后,我好像叹气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
是因为工作过于疲惫吗。
“要不要出去放松一下?”太宰治笑着提议。
“放松?”
我看着面前即便是夜晚十一点依然是人群窜动的影院,陷入沉思。
“这就是你说的放松?”
“看电影不失为解乏的一种方式。”太宰治双手插兜笑的云淡风轻。
现在看电影是最流行的一种社交方式么,我试图拒绝他,“前两天我刚看完,目前不太想去影院。”
“只能和中也看,却不能和我一起吗?”
又来了,那种无辜到楚楚可怜的眼神。
我明明记得很早之前太宰治不是这样的,难道说随着时间变化的除了年龄还会有性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