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家里找资源,在荧屏上看显然更符合我的期待。
“嗯,那就周六见。”中原中也若有若无得瞟了眼旁边似乎有话想说的人,声音带上笑意,“我先走了。”
“好,周六见。”
目送中原中也离去的身影,我才转身看向从刚才开始就蹲在角落的男人,语气无奈,
“你还要在那里蹲到什么时候。”
“我没事哦,我完全没有因为阿遥的态度而生气哦。”太宰治一边画圈一边委屈得用足以让椎名遥听到的声音嘟囔,“明明才刚恢复记忆,结果却是跟讨厌的鼻涕虫出去约会什么的我才没有很在意呢。”
“明明就在意得不得了的样子。”我想了想,问他,“今晚要吃蟹肉拌饭吗。”
“要!”
方才还抑郁的男人立刻转头换上灿烂的笑容,“果然,阿遥心里还是我最重要吧!”
——是吗。
我维持着脸上不变的笑容,反问他“是这样的吗?”
海面的风变得平静,浅浅刮在脸颊引起粗粝的触感,带着咸咸的味道。
“是这样的哦。”太宰治站起身,双手插在衣兜望着泛起粼粼月色的海面轻声道。
那天晚上我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有侑子阿姨,她似乎在叹气,又仿佛在同我讲话。
但是很快我就到了景色非常漂亮的草坪,色彩明亮让人心情都跟着爽朗。可没等我休息够我又跌入了另外的场景。
有悲伤,有泪水,还有绝望。
最后的最后,是那个和我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孩抱着年轻的少年泪流满面。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梦境破碎。
我从梦中醒来,那股清晰的绝望和悲伤仿佛还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窗外月色正浓,白亮的光从窗口透进来落到地面。我怔怔抚上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润了一片,眼角都被浸润的几欲睁不开。
或许是记忆复苏带来的负荷过于沉重,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常像这样从梦中惊醒。而梦里的内容不外乎是白鸟,太宰,还有中也。
甚至偶尔还会梦到中田建一。
那天之后我就失去了中田建一的消息,而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全部记忆——这样一来,中田对我的态度为何会那么奇怪倒是有了答案可以解释。
“扣扣。”
门外的敲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外面传来被门板隔住而略显模糊的男声。
“又被惊醒了?”
太宰的声音既温柔又有耐心,丝毫没有被我惊扰的烦躁。
“……不,只是稍微有点睡不着罢了。”我下意识的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