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这句话似乎情绪有些波澜,但很快又消失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什么啊,只是注意到了中也却没有看到我,”熟悉的嗓音自身边响起,我看着太宰治一步一步走近,脚步忍不住向后退了退。
注意到此,他的笑容仿佛又扩大了几分隐隐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哦,阿遥。”
我的名字在他唇间溢出,带着缱绻和久违而至的温柔。
却不知为何让我心头莫名隐痛。
为了让这种隐痛消失且不再支配我的身体以迫使我作出另外一种不符合常理的举动,我撇开了视线移到最面前漂浮在上空的少女身上。
“我的异能只能维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解决不了的话会很麻烦。”
太宰治闻言顿了顿,扭头朝着中原中也走去,带着赌气和烦躁的背影越走越快。
“半小时就够了。”
白鸟的模样还是没变,甚至于比五年前更叫娇媚柔弱。我看着少女同样饱含思绪的目光,有怀念有追忆,也有亲密的痴缠——是了,我们曾经也在夜晚那个冰冷的基地里互相小酌,偶尔会流露出对这个世界疯狂和绝望的不同看法。
那天晚上她穿着纯洁无垢的白裙,在我的头顶悄然而至,像是一只随时都会消失的蝴蝶。
她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执着呢?
直到少女柔软的身躯像个被撕破的洋娃娃一般轻轻抛在地面,我就知道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等到这个答案。
已经成长了五年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绝非当年两个毫无经验的少年。就算没有我,双黑之名也足以让地下世界震荡不安。
胜负几乎弹指间。
我走到白鸟身边蹲下,抱起她浑身浴血的身躯。
“为什么呢?”
白鸟并未出声,只是扬起灿烂的笑容,满血的手掌颤颤巍巍朝我脸颊抚去,我握着她的掌心贴上脸颊,给予她最后一点温度。
“你……应该是我…”她呢喃出声,熠熠生辉的双眸逐渐失去光芒。
“神明大人、请……原谅……我的……”
白鸟的手失去力量,无力得从我手中垂下。
我应该是她的什么呢?
神明又应该原谅她什么?
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我站起来望着不远处重新归于宁静的海面,很难想象半小时以前翻滚着白色泡沫的海水冲上轮船的甲板,将日本无数名人汇聚的灯火琉璃毁于一瞬。
某种意义上而言,也算是一种成就。
港口afia的人在有条不紊得疏散人群,scepter4的成员也在尽其所能维持秩序,那些被蛊惑的异能力者统统以“妨碍公共秩序”被军警带走,而这场荒诞离奇的拍卖会的主办方同样也被控制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对拍卖现场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