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样的正确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那不重要。
“被你这么说好像把自己放到了很高的位置上哎,”太宰治直起身子,单手拖着下巴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有点狡猾啊。”
“所以是崇拜。”
“那么,那天想要说的话呢。”太宰治忽然又提出了问题。
椎名遥望着窗外的视线僵硬了一瞬。
“……什么?”
“那天消失之前,”太宰治耐心得说,“你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很重要吗。”
“算是吧。”
椎名遥沉默着没有回头,等到她再度把视线移回来的时候,太宰治只能看到少女脸上真诚的歉意。
“抱歉,我忘记了。”
绿荫被风吹动起来,摇摇晃晃的窗影落入少女蔚蓝色的瞳孔落下浅金色的光线。
是一个很蹩脚也确实让人无法拒绝的借口,太宰治没有说什么,放在口袋里的手攥成了拳头又松开。
“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轻声说。
“所以至于吗?”太宰治闷闷得趴在酒吧桌台上,用手戳戳盛着冰球的玻璃杯,“只是不小心放了监视器——只是不小心在送给她的礼物里装着监视器,这样的事怎么会生气到这个地步啊?”
“恕我直言,太宰君,”坂口安吾扶着镜框,“这件事本身就到处都是槽点。”
“但是,我也有想要好好道歉的吧。”太宰治没听到般自顾自得嘟囔,“想要好好道歉解释是担忧她的危险,那种态度算是什么?冷漠得不想听我的解释也就罢了,竟然连那么重要的话都说自己忘记——”
少年越发烦躁,忍不住用脚踢着地面,“是报复吧,绝对是报复吧!织田作你也说点什么啊,女人怎么会这么麻烦!”
织田作之助沉吟半晌,“也就是说太宰你把送给阿遥的礼物里装了监视器并且被她本人发现了是吗。”
太宰治张了张嘴,而后小声道,“……好像是这样。”
坂口安吾叹了口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对方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很过分吗?”太宰治委委屈屈。
“没错。”织田作之助语气平平,“是我的话大概也会生气的。”
“但是但是,我这可是处于保护她呀!”
“对方会这么想吗?”坂口安吾插嘴,“再说你保护的方式多少也有点问题。无论是谁都会讨厌被别人监视这件事吧。”
“唉……”太宰治戳着杯子里的冰球,语气恹恹的。
“到底怎样才会原谅我呢”
医院的夜晚总是很凉,冰冷的空气容易联想起不好的回忆。尤其到了雨季,外面的雷声和雨水打在叶片上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更让人无法入睡。
被雷声吵醒后左右也是睡不着,椎名遥索性披上外套站在窗前凝视着外面被打湿的夜色,朦胧间似乎起了一层湿润的雾气。风从窗口灌入吹散少女柔软的发丝,湿漉漉的水汽氤氲在额间。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