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很自然的吗?练了这么久总会开窍的啊——立马就读出这个意思的五条少爷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不一样,”五条悟难得耐心地讲解着,“你要知道,咒力的本质是负面情感的力量,越是想要精密地掌握,就越需要和自己的负面情绪产生共鸣。所以,控制力越精密的咒术师,就越是体验了更多的负面情绪——你理解了吗?”这并不是通用的法则,也不是口口相传的道理,只是每一个在这条路上行走的咒术师,都会逐渐明白这一潜规则。走得越远、陷得越深,就越是明白。但黑宫星是个例外。所有人都在迷茫着摸索道路,他却固执又耍赖一般的找准一个方向,然后不管不顾地用各种手段,光明正大地靠近那个地方。他大概不曾真正的迷茫过,所以一直没能领悟这一点——五条悟在明白的时候,发现或许是出于信任或许是出于保护,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五条悟之前也是,但他当时只是不以为然,而现在……五条学长……耳朵红了。有这么冷吗?不过,居然是这样的吗……黑宫星眨了眨眼睛,回忆了一下自己最近两年的历程,神色出现了些凝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训练计划可能还要调整一下,与此同时的相关的辅助训练也要开始了。两人想着风马牛不相干的内容,沉默了半分钟后,黑宫星把日程理得差不多了,率先开了口:[总之,我明白您的意思,之后的态度会更倾向于向前辈您求助,有事也一定会联系您。这一次还请您连着我的份好好完成任务等我回来,可以吗?]“啊?好……”五条悟猛地回神,小鸡啄米一样点了几下头后才意识到什么,权衡一下后,无奈地抓了抓头发,退了一步,“那你一定要定时给我发短信,确认位置和安危,有事找我,我会赶到你身边。”我还没那么弱。黑宫星无声地把这句话吞进肚子,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就算是让五条前辈安心了。……这次的横滨之旅可以说得上是最平和的一次了。去港口黑手党那里接银回家的时候,也奇迹般地没有遭到任何阻拦,反倒是收获了森鸥外的两声叹息:“真是可惜了,怎么不是我先找到的银呢……”这简直就是天生的暗杀者啊!黑宫星从来不会在意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只是略一颔首就打算离开。是太宰治叫住了他。许久不见的黑发鸢眸的风衣少年有些哀怨地望了一眼森鸥外:“连这种事都要算计吗,森先生您可真是适合当首领。”森鸥外笑而不语。太宰治啧了一声,垮着一张脸悻悻无力道:“好歹银也算是我们手把手教的学生,你也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名义准干部,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你gaover,所以,我们打算给你几条情报,让你欠我们的人情~好我说完了可以休息了吗?”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皮也越来越耷拉着。黑宫星忍不住皱起了眉。黑眼圈好重,看着体重估计又下降了,眼睫晃动的频率不正常……出现幻视?这段时间他都干什么去了!?“太宰,最近玩游戏玩的有点多哦,”森鸥外亲切地提醒着,“还是要认真工作的。”“这不是在认真~哈唔!”太宰治边说边打了个哈欠,甚至还因为长久的干涩而掉了两颗生理眼泪,于是他的心情更低沉了,“工作工作工作,快点工作!搞完我就睡觉!”他振奋了那么半秒,气压又开始越来越低,嘴里也碎碎念着:“完了完了我要被安吾传染了,都怪安吾,回去就给他的牙膏里加芥末……”“如果太宰能把这种精神放在为了组织的发展方面就好了,”森鸥外欣赏了一出睡眠严重不足的少年低气压的失智场景,满意地扬起笑容,“看来太宰真的很重视星君呢。”黑宫星瞥了眼他眼中微微的红血丝,没有说话。“要不要先把银送到武装侦探社?”森鸥外友善地提出了建议。看来不承受这份“人情”是不行的了。黑宫星揉了揉眉心,出乎意料地倒也没多少反感——毕竟他们做的这一切,现在最大的受益人还是他自己。而且……他蜻蜓点水般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碎碎念的鸢眸少年,又收回,颔了颔首:“不用了。”[我先送银回见哥哥]他在纸上写道。[然后,请和我聊一聊有关线索的事——首领你们也找到了,对吧?]“呀,”森鸥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也”字,“变得狡猾了,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