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宁王这大体贴上线了,安慰她说:“别怕,我下盘很稳的。”贺鸢时:“……”大概是担心只这一句还说服不了贺鸢时,傅云澜又补充道:“我一直都有好好练,最近又加强了一下,你验收一下成果。”“……”她并不想。这一晚上,贺鸢时被“吊打”。不知道是不是她被傅云澜欺负的太惨,以至于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过没几日,傅云澜率军去清剿一伙南楚余孽,结果意外受了伤,刚好就伤到了腿。虽不是致命伤,也不会对今后的行动造成什么不便,但流的血很多,太医说要将养一段时日才能彻底恢复。当时贺鸢时只顾着但心里,倒是没想别的,直到傅云澜的腿伤恢复期已过了一半了,贺姑娘才有闲心去想,这下他下盘应该就不稳了吧。后来她发现,到底还是她年轻了。晚上她帮傅云澜擦身子,这位王爷没羞没臊的说:“这里也擦。”贺鸢时下意识别开眼睛,将帕子打湿了塞进他手里让他自己擦。傅云澜不接,说:“你帮我,你不帮我的话那我直接来了,你不嫌我脏?”贺鸢时美眸微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心说你都这样了你还要闹腾?是在故意吓她吧?傅云澜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她:“你觉得我这样像是在逗你吗?”贺鸢时肯定不同意啊,他身上还带着伤呢。在她心里,自然是他的身体更重要,于是只能退步哄他,拉过他的手写字。【等你伤好了,我都听你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现在先消停养伤,别作妖。不过想也知道,傅云澜肯定不会听。平时他是真惯着贺鸢时,惯到什么程度呢,他自己穿衣裳都要穿贺鸢时喜欢的颜色,可到了床笫间的事儿他就说一不二。譬如此刻,蛮劲又上来了,搂着媳妇就啃:“乖宝。”贺鸢时一听这称呼腿就发软。他平时不会这么叫她,同她说话的时候连她名字都很少唤,多是“你”字开口。可唯有这个昵称,她也不知他是打哪学来的,每每两人在床笫间亲热他都这么喊她,她不止一次抗议过,但都被他无视了。傅云澜那边还在自力更生:“乖宝,好多日子了,我憋得慌。”贺鸢时挣扎着摇头。他那啥上脑,她可没有,这要是因为这种事害伤口裂开,那她真的可以不用见人了。傅云澜还在试图同她讲道理:“这些日子剑也没练,感觉整个人筋都是僵着的,你总得让我活动活动。”贺鸢时拉着他的手急急的写着。【你身上有伤,太医说……】还没写完,就被他按住了手,这位王爷说:“别忙活了,待会儿有你出力的时候。”贺鸢时:“……”说是对牛弹琴,再恰当不过了吧。莽夫宁王(不够)因为傅云澜的蛮不讲理和自说自话,贺鸢时意识到自己再和他掰扯下去肯定没有结果,于是端了水盆就准备走,结果被他一拽,水盆“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她人被他抱上了榻。廊下伺候的婢女听到里面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只当是怎么了,忙问:“王爷、姑娘,可要奴婢进去伺候吗?”贺鸢时好像回应这道天籁之音,可惜她说不出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傅云澜启唇道:“不用,你们都退下。”“是。”外面隐隐传出了几道脚步声,再然后,就彻底归于平静。贺鸢时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没有指望了。因为担心傅云澜的伤,她不敢放任他胡闹,所以只能由她来掌舵,被迫接受她并不感兴趣的知识。傅云澜明明受了伤,贺鸢时以为他行动多少会受到限制,后来却发现,原来是她对他的认知受到了限制。他用实力给她演绎了一下什么叫“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等他闹腾完,她感觉他们俩比起来,她更像是受伤的那个。她不懂,男人都这样吗?不久之后,那时贺鸢时已经和傅云澜成了亲,成为了宁王妃,某次赏花宴上她意外听到几位诰命夫人在聊天,有人说其中一名夫人气色不好,那位夫人回答说:“唉,近来夜里都睡不消停,气色哪儿好得了!”贺鸢时一听当时就顿住了脚步。她心说“夜里睡不消停”,这不和她同病相怜嘛,自打认识傅云澜,她除了小日子的时候能歇歇,旁的时候几乎就没睡过安稳觉。她想再听听那位夫人是如何应对的,结果就听对方说:“我们老爷啊,又纳了一个小妾进门,这又有好多日子没到我那去了,愁的我呀,哪里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