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事关考试,韩管家没有擅专,报到了宁颂面前?来?。
宁颂没想到会有这一出,愣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如此,麻烦韩叔帮忙问问,他们要?什么。”
说?这话时,宁颂的语气平平,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与宁颂熟悉的韩管家却从中听出了凉意。
韩管家得了命令,以一种极为委婉的方式将宁颂的问题返了回去。
黄家不知道宁颂的脾气,还以为是自个儿的投名状奏了效,又想着宁颂怎么着也算小辈,于是毫不客气。
“这马上就是府里的老?太君的寿辰,不如请表少爷带着朋友来?祝寿。”
所谓朋友,宁颂在京城里交往过密的也就几?位,不是储玉,就是齐景瑜,再不济,也是世家出生?的周果。
无论宁颂带着哪一位去,想来?都达到了黄家的目的。
“让他们滚。”宁颂直截了当。
韩管家得了令,说?话也不大客气:“马上要?考会试了,想必贵府老?太君怜惜小辈,不会用家事打?扰他才?对。”
话里话外,都是贵府老?太君不慈不体恤旁人,还仗着身份欺负小辈的意思。
黄家人想解释几?句,结果换来?韩管家愈发惊讶的话语:“既然这么在意,早干嘛去了?”
白鹿书院的学子都来?京城里好几?个月了。
韩管家毫不客气地将黄家人轰走。
宁颂生?了一小会儿气,最后反倒是把自己气笑了。
他不是早知道黄家是什么人了么,何必还会因?为自己早已经知道的东西而生?气?
没得给他们脸。
或许是因?为黄家的出现触碰了什么契机,对于主考官试卷的收集很快顺利起来?。
宁颂也借此看到了考官们的文章,看上去都是颇有实力,忠心而又不迂腐的读书人。
比起那些个在形势还未定,就着急站队的官员,这两位看上去才?像是皇上真正的心腹。
“至少判卷子不会判得太离谱了。”宁颂想不出其中关节,但不影响他暂时的乐观。
主考官是皇上的人,避免了举子们在考试时也要?考虑党争因?素。
无论如何,对于他们都是好事。
时间一晃而逝。
十月初九,这一年恩科的会试在京城贡院里正式举行。
与乡试一样,会试分为三场,每一场三日,举子们在第一日进场,第三日出场。
三场下?来?一共九天?六夜。
所考的内容也与乡试大同小异,第一场考四书文、五言八韵诗,第二场考诰、表等文书写法;第三场考策论。
与宁颂参加过的乡试不同,京城贡院正在天?子脚下?,经费充足,加上贡院刚刚维修过,无论环境还是吃食都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