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靠着文会为自己找到了机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端阳公主是为读书人们提供了晋升之阶。
“我理解大家的选择,但不?喜欢这样。”表面上,宁颂对旁人的侃侃而谈适应良好,私下里?,他却?是与齐景瑜这样说的。
“为什么?”
宁颂手?中象征性的拿着一个茶杯,但自始至终没有?品尝一口,听到齐景瑜的问话,说道:
“这样的场合,很容易给人一种拉关系就能够处理一切麻烦的错觉。”
可现实社会中显然不?是这样。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固然重要,但却?无法替代他们花费在具体?事项上的时间和汗水。
说来说去,他们算是务实派,同样不?喜欢夸夸其谈。
齐景瑜默默地点点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偷偷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躲闲——反正到时候宴会正式开始,会有?人提醒他们的。
夏日的阴凉处不?好找,再加上蚊子遍地,考虑到一些?现实因素,两人找了一个远离荷塘,又能远远看到宴会进展的背阴处。
就如同小说中的某些?剧情一样,当他们远离人群,想要躲闲时,总会被迫地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比方说现在。
宁颂正在听到一个男声训斥同伴。
“想办法将你送进公主府,是让你侍候公主,讨得公主的欢心,不?是让你耍少爷脾气?的,你明不?明白?”
面对这咄咄逼人的声音,被训斥的人有?几?分不?服气?:“你明白你怎么不?去?”
“我是堂堂的大家少爷,爹娘宠大的,凭什么让我去当娈童,讨一个女人的欢喜?”
……这信息含量就有?点充足了。
宁颂与齐景瑜对视一眼,默契地俯下身子,将自己隐藏在围栏之下。
两个人的争吵还?在继续,但一个人奈何不?了另外一个人,双方无法,只好不?欢而散。
在两人走远时,宁颂才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
其中一位打扮得果然雅致富贵。
两人消失不?见,出于安全,两人又换了一个地方,检查了四周,这才开始说话。
“这事儿嘛,不?意外。”相较于宁颂听到八卦之后的震惊,齐景瑜本人接受良好。
“自从那位祁书生?之后,京城的世家里?少不?了给公主府送人的。”
大雍一百多年,当年同□□一起进京的权贵们已经繁衍了两三代,朝廷里?官职有?限,多得是朝廷无人,家境败落的。
这些?家中还?有?一些?钱,无法忍受自己的阶层跌落,往往想出了一些?馊主意。
“成本低嘛,一个家族子弟换一家人的前程。”哪怕是祁书生?那样的人,之前也风光过。
更何况,所有?人都不?认为自己运气?不?好。
“我继母也想送人来着,后来被我祖父给拦住了。”齐景瑜平平淡淡地爆了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