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见他们相握的手,悲从中来,恨道:“阿又姑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负、负心心……人。”
言未尽,抬眼看到宿幼枝面容,愣在了那。
这可真是……难言。
宿幼枝欲去将人扶起来,又觉不妥。
一时想告与四姑娘不要伤心,阿又姑娘其实没得什么事,一时又觉盛延辞被骂得很冤,偏偏还无从解释。
他欲言又止。
四姑娘却突然收了泪,一脸恍惚地看着他们。
宿幼枝费力地抽出手,从背后捏了盛延辞一下,对着四姑娘清风朗月地见礼:“宿氏幼枝,姑娘莫太忧心伤了身。”
四姑娘惊醒,震惊地看他,又去瞧小王爷。
见盛延辞还要当着对方的面来牵他的手,宿幼枝恼怒,拍开他手臂。
四姑娘回神,深吸一口气,努力露出一抹笑,与宿幼枝回礼:“是阿萝无状,望宿公子勿怪。”
宿幼枝哪里会跟她计较,怎么说也是为了阿又姑娘抱不平。
而且闯的也是临王府。
盛延辞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教雪巧送客。
四姑娘平静下来,往外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扬声唤道:“宿公子。”
她紧张说:“待阿萝考上女官,便要常住皇城了。”
宿幼枝怔了怔,温和拱手。
四姑娘这才转过身,止住的泪又无声落了下来,眼中却迸发出神采。
她离开后,盛延辞却不出声。
宿幼枝瞧了瞧,王府侍卫都悄悄隐身,伸手捏过他的脸:“怎么,我还未生气,你倒有了脾气。”
“我没有。”
盛延辞声音闷闷,过来搂住他。
宿幼枝抬起小王爷下巴,瞧他的脸,那郁闷劲都顺着眼睛透出来了,发丝也跟着蔫哒哒的。
宿幼枝挑眉道:“既然瞧见我不高兴,宿某离开便是?”
盛延辞慌张将人抱紧,不肯他走。
过一会儿,低声说:“阿幼……不可以再骗我。”
在你说要回来的时候却狠心离开,教这个世界失去色彩。
他不要经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