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得知消息,几乎跑来等在门口,是杨一提醒不好教外人瞧见,才没去外面候着。
“阿幼……”
宿幼枝撩起帘幔看他,盛延辞想要贴贴他,又不敢,好高的个子,站在那里,委屈地像个孩子。
宿幼枝下来马车,却也未开口。
盛延辞便忐忑起来,手探过去又落下,碰都未敢碰,小心觑着阿幼表情。
宿幼枝对临王府也算熟悉,不需要侍从领路,便走去主院,小王爷的寝室。
盛延辞跟在他旁边,怕惹得阿幼生气,话都不敢多言。
直到宿幼枝推开门,对他勾了勾手指,盛延辞立刻乖乖地跟进去,阖上了门扉。
王府侍卫在外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但主子们有话说,他们自当离远些,将院子牢牢防卫,莫教外人靠近。
屋内,见宿幼枝没要离开的意思,盛延辞才大着胆子唤:“阿幼……”
声音里透着不安和紧张。
宿幼枝回身看他。
还是那个轻松翠竹般的身影,凌锐俊俏的面容。
盛延辞小心靠过来,他也未躲,只在对方试探要触碰他指尖时,抬手抵在他胸口。
小王爷立刻顿住,不敢再动作。
宿幼枝手指落在他面颊,从高挺的鼻梁划到唇角,又到下颌。
一点点,缓慢地,目光专注。
最后手落在他腰封,指尖灵活拨动,那衔玉秀金的精致腰封便松落,坠到地上。
“……阿幼。”
盛延辞惊到,要握他手腕。
宿幼枝未抬头,只轻声道:“别动。”
盛延辞便定住了。
剥掉外衫,宿幼枝解他里衣的扣子,一颗颗,每落一颗,盛延辞的呼吸便凝滞一瞬。
直到衣带松缓,彻底没了用处,柔软落地。
宿幼枝视线落到他身上。
盛延辞喉咙滚动,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教他难以呼吸,落在外面的肌肤颤栗,绷得很紧,显出清晰的线条来。
宿幼枝撩起眼睑瞧他一眼,盛延辞便脑中眩晕,身子滚烫。
然后那只如玉修长的手摸到他腰带。
盛延辞瞬间惊醒,一把扣住,嗓音发颤,软声哀求:“阿幼……”
宿幼枝不理,轻松拨开他的手,拽掉那根带子。
绸缎垂落接近无声。
盛延辞也什么都听不见了,眼里只看得见面前的人,所有躁动的念头消失,一片空白。
又那般炙热,如埋在平静表象下的岩浆,即将汹涌。
宿幼枝退开一步,仔细地瞧他,一寸寸,一分分。
那只作恶的手麻得没了知觉,舌尖抵住唇角,眼神带着力度,步步流连。